晚上李小歡回來,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,李小歡說。
“今天步樂樂把我罵了一頓,因為她看監控錄像的時候,看到我站在她身後捂著嘴笑,把我罵了。”
“那個女人有病,到現在還不結婚,也不找對象。”
“他們都說她變態,有病。”
那天,說得更多的就是步樂樂這個女人。
我在家裡呆了幾天後,回了紮房,似乎那兒有著引誘我的地方。
我坐在院子裡紮人,紙紮裡麵,紮人是最難的,看著簡單,紮起來難,紮出來靈魂更難了。
這個紮人我紮了六天,跟真人大小是一樣的,如果是活兒,紮人隻紮腿高的小人,不能高了,而這種大紮人是另一種了,是紮師的一種藝術的發揮。
那天半夜我收活,竟然神差鬼使的把何平給我的紮筆拿出來,點了上眼睛,那人更是生動了。
我挺滿意的,到這個程度,以後就是時間的問題了。
我睡下了,早晨起來,出院子,想看看昨天紮的紮人,人沒了,我勒個去,被人偷走了,這東西誰會偷?有病吧?
大門插著,院子的牆很高,爬進來也費勁兒,絲毫看不出來有人進來的痕跡。
丟也就丟了,沒辦法,下次就把紮活放到房間裡去,反正房間很多。
快中午的時候,步樂樂給我打電話。
“姓柯的,你玩我?”
這話從何說起,我有點慒。
“姓步的,你什麼意思?”
“有種的你過來。”
你說這還是女人嗎?簡直跟男人一樣,叫上板了。
“彆有病,我沒時間跟你扯。”
“姓柯的,你不過來,我馬上過去,我知道你在赤縣的紮房,我過去就把你那我燒了。”
“步樂樂,你到底什麼事兒?”
“你馬上滾過來。”
這女人真是沒人敢娶了,簡直就是一個瘋子。
我還是過去了,看來是真的有事了,跟我有關係的。
我先給李小歡打了電話,她竟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我過去,直接進了步樂樂的辦公室,她看到我,就衝過來,打我,我一下抓住了她的兩隻手。
“步場長,放尊重點。”
“柯明喆,我開除了你,你恨我,這沒有什麼,但是你報複我,你用的手段也是太陰損了吧?”
“你把話說明白。”
“昨天我晚上八點離開火葬場的,離開前,上了趟廁所,我看到了一個人站在裡麵,一個男人,我嚇得尖叫一聲,跑出來,怎麼會有男人呢?那是女廁所,或者說是我專用的廁所,怎麼可能呢?我看了監控,那一刻我明白了,那是一個紮人,就是你紮出來的人,你怎麼解釋?”
我愣住了,看來我的紮人不是被偷了,而是跑了,我竟然興奮了,我紮人的人也是活的了,紮活了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我大笑起來,高興我紮活了,把步樂樂嚇著了。
“柯明喆,彆以為我不在火葬場工作,我就沒辦法收拾你了。”
“步樂樂,步場長,首先我表示抱歉,為了給我壓驚,我請你吃飯。”
“滾,趕快把那個紮人弄走,否則我就讓你好看。”
“對不起,我也找不到,你得告訴我它在什麼位置,你這兒有監控。”
步樂樂氣得要發瘋了,看著監控,但是沒有發現,衛生間我去了,沒有,看來這個紮人是躲起來了。
我不知道會跑紮,那天去劉守貴那兒,說跑紮的事情,他是目瞪口呆。
“不會吧,你這才學多久,何平三十年後,才能跑紮。”
“我看了何師傅給我的日記,這是我學得這麼快的原因。”
劉守貴對跑紮並不懂。
“這個我也不懂,那何平的日記中沒有寫跑紮了怎麼辦嗎?”
我搖頭,確實是上麵沒有寫,至於為什麼我不知道。
我要找到紮人,對於跑紮是邪性的,會出事情的,紮人到誰家,誰家就會死人,進宅必死人,這點我是清楚的,這也是紮師最詭異的地方,有的紮師沒有紮德,誰得罪了他,那麼他就會紮人,巴掌大小的紮人,埋在人家的院子裡,不死得病,如果進屋子裡了,那必死,這麼大的紮人進宅,那還不死樂了個屁的了。
我想到這兒,汗就下來了,這可是紮罪,死後自己都不得好死。
我再去火葬場,我看監控,可是一天一夜下來,沒有發現紮人,會不會是跑到人家去了呢?
我在火葬場裡麵開始四處的找,可是沒有找到,這個紮人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呢?我開始害怕了,弄出人命來,那不是我欠下的,其實,經曆了這麼多,欠下的也不少了,最後會我死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結果,我自己都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