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喆突然的說走,我就知道出事了,我們三個人衝出去了,站在院子裡,步樂樂這二貨竟然沒有出來。我們看著門口,這是我們最擔心的,一個場長消失了,那是可怕的事情。
天津孫大老遠的跑來一趟,竟然這就這回去了,他是找到了跑紮,可是就這樣回去了,也不幫著解決問題,這是什麼意思呢?
我問劉守貴,他說天津孫是一個奇怪的人,能出來就不錯了,那不是一般人能請動的人。
我們站在院子裡看著外麵,認也不說話,步樂樂竟然沒有出來,這個二貨不知道是在乾什麼。
十多分鐘了,步樂樂依然沒有出來。
“去監控室。”
小喆帶著我們進了監控室,監控室的工作人員看了我們一眼,小喆說。
“把十六室停屍廳放大。”
我們沒有看到步樂樂,往回倒,也沒有看到步樂樂,隻看到我們三個人站在那兒,後來出去,這個時候,步樂樂是和我們在一起的,可是卻沒有步樂樂,我就知道出不了。
小喆擦了一下汗,看了一眼劉守貴。
“馬上去十六室。”
劉守貴說完,就匆匆的往十六室跑,我們進去,透明的冷櫃裡沒有了屍體,隻有一個蒙屍單子,長明燈在搖晃著,毛骨悚然。
“我想跑紮替死替活。”
劉守貴說。
“什麼意思?”
“以死借活,跑紮是先有了一個死身子,然後再找活人,這就是陰陽相重相合而成的一種存在的人。”
劉守貴這樣說,我也是知道一些,雲正師傅教過我,小喆似乎不太知道,看來何大拿並沒有教他這些東。
“去步樂樂的辦公室。”
我們進去的時候,步樂樂坐在那兒看報紙,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,真是太奇怪了。
我們看著她,她半天才說。
“你們有事?”
步樂樂從來不這樣說話,這點我是知道的。
小喆不說話,步樂樂站起來,衝我們笑了一下。
“有事坐下談。”
步樂樂從來不樂,雖然叫步樂樂,她竟然還給我們倒茶水,這更是少見了。
我們坐下,小喆看了我一眼,我眼睛轉了一下,小喆馬上不明白了,因為我跟小喆在一起的時候,就是我上世活著的時候,我們有一個共識,不願意的事情,或者是不對的,左右轉一下眼睛就可以了,那個時候,我們配合的很默契,我們還有很多這樣的暗號。
小喆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,這個步樂樂並不是那個叔樂樂。
“步場長,我想換一個工作。”
我跟步樂樂說。
“那好,你喜歡什麼去什麼地方,明天我安排,今天我還有點事。”
她既然不叫我的名字,也不定下來,看來是想支走我們。
我們離開了,其實,我們是害怕。
那天,我們離開了火葬場,已經確定了步樂樂不是那個步樂樂,已經被替換掉了,如果在生活中,發生一個人突然有了重大的改變,甚至是會把一些事情,或者是細節忘記,說不出來,這個人有可能是出現問題了,或者說是被換掉了,或者是一個人的性情大變的時候。
我回家,小喆跟著劉守貴走的,我擔心小喆,和上世是一樣的,不過我可以抱小喆了,這是最重要的,上世的一抱而欠,這世來還。
小喆竟然在晚上給我打電話。
“是章文師傅吧,我想了解一下火葬場現在的情況,想請你喝一杯,我們就去喜來樓。”
我沒有想到,小喆也喜歡去喜來樓。
我到喜來樓的時候,小喆已經到了,我們進了包間,那是我所熟悉的包間,裡麵還有董軍的畫兒,還有董小強的畫兒。
小喆跟我聊火葬場的事情,那天聊得很多,我也說了我所知道的,其實,我並沒有小喆知道的更多,新的火葬場,我不過來了一些日子。
那天我們喝到一半的時候,一個人進來了,嚇了我們一跳,竟然是天津紮紙孫,他把門反鎖上,坐下後說。
“我沒走,我先喝口水。”
天津孫喝了一大杯的水。
“我並沒有走,我知道跑紮在十六室,那個跑紮已經是成性了,就是說,有了人的思維了,這個何平弄過,他有一次跟跑紮在自己的家裡喝酒,聊天,當然是經過替身的,他很邪惡的一個人,當然,何平是你師傅,我不應該這樣說,但是找替身,就是說,何平有一個喜歡的人,他痛苦,用紙紮替回來,陪著他,這點也許你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