紮衣坐在那兒,劉守貴站在水池邊上,看著池子裡的水。
“怎麼回事?”
我過去。
“這個老混蛋來要靈器來了。”
“這不是你的東西,你是來搶來了?”
“我交換總可以吧?”
“不行,你沒有能換的東西。”
“鬼術。”
我激靈一下,沒有想到,我想找鬼術的時候,竟然紮衣跳出來了。
“你教得富家老 二鬼術?”
“對,富家得罪過我,所以我就教了,他們永遠也知道是我教的,就是富家老 二都不知道,因為教他的那個人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巫師,易身,一個死去多少年的人,易上,出現,然後再消失,當然這個人就不存在了。”
劉守貴說完坐下了,瞪著紮衣。
“鬼術交易,學會這個鬼術,可以說,你想做什麼事情,想得到什麼,基本上是可以的。”
“不行,鬼術是邪惡的東西,學了之後,善心偏離,而成惡人,這個人最後連親人都害。”
“可是你達到了目的了,你想要的,都能到手。”
“紮衣,你這個不分善惡的巫師,我想你馬上離開,我不想再見到你,這個靈器你是拿不到的。”
“那我怎麼能拿到?”
“那就不是你的東西,彆想了。”
紮衣走了,冷笑著,我看到這種笑就感覺到家成,這個紮衣是不會甘心這樣的,鬼術可以拿到一切的東西,可以辦到一切的事情,可是他竟然不用鬼術,這是為什麼?
“他可以用鬼術?”
“他會,但是不敢用,鬼術和巫術是相衝的,用了他就彆想活。”
這是我沒有想到的。
我以為紮衣是拿不到這個靈器了,但是隨後火葬場就出現了屍變,百年不遇的事情,就遇到了,而且隻有紮衣能處理,這事就談了條件,紮衣拿到了靈器的時候,就像幾歲的孩子一樣,跑掉了。
我想,這一切也許都是定數,是誰的,就是誰的。
董小強的喜來樓燒掉了,這讓我意外,那個地方真的就沒有想到被燒掉,關於父親的死因,董小強是知道的。
如果董小強死了,我想恐怕是沒有人告訴我父親是怎麼死的了。
沒有想到,在董小強死後的一個月,我收到了他寄過來的一個快件。
看來董小強是把什麼都安排好了,我打開快件,是一張畫兒,用八開紙畫上去的,很匆忙,但是我可以看出來,那是骨村,骨村的某一個地方,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用刀殺掉了,那個男人就是父親,董小強的畫兒很傳神,能抓住一個人最大的特點,他是一個聰明的人。
這個女人我似乎看過,在某一個地方,最終我找到了一個點,這個女人的嘴角往下偏離,明顯的特點。
我要找到這個女人,這個女人跟父親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呢?在骨村把父親殺了,那可真是一個好辦法,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,父親是怎麼死的,因為在骨村沒有人。可是董小強又是怎麼知道的呢?
我問過何大拿無數次,他隻是告訴我,我父親不讓告訴我,不要去報仇,沒有意義的事情,不把怨恨留給我,可是我一直在找著。
不管怎麼樣,到現在我知道了,我一直以為跟雲白有關係,可是看來沒有。
我讓劉守貴看了這張畫兒。
“這個女人你認識嗎?”
劉守貴看了一眼,表情有細微的變化,如果不是熟悉劉守貴的人,那是絕對看不出來的。
“你認識?”
劉守貴不說話,忙著給魚鉤上食兒。
“你說話。”
“認識,我看你找不找他的也沒有意思,人的死是有定數的,有的人會在死的前三天有預感,像你父親這樣的人,會有半年前就有預感,最後的三個月就可以確定自己在哪天死,當然,死的方法就無法確定了。”
“這個女人殺了我父親,不管我父親會在什麼時候死。”
“你一直在追問這件事,這麼多年了,你父親的意思,我想你也明白,他就是不想讓你在這世有怨恨的生活,所以沒有讓何大拿告訴你,這件事知道的人恐怕隻有何大拿了,這個董小強的畫兒告訴了你這個,恐怕是何大拿死之前告訴董小強的,因為人有心結,死的時候,也不會轉世,要找開心解,想必是何大拿讓董小強在你最後的時候,或者是某些時候告訴你這件事,所以你要你放棄,你父親的良苦用心。”
我當然是不會放棄的,殺父之仇,我不能不報。
“我要看看這個女人。”
我火了,跳起來。
“那好,市大學的教授,牧青。”
牧青這個名字我沒聽說過,我離開了何大拿的這個院子,去河坐著,這是父親總帶我來坐著的位置,我喜歡這個地方,喜歡看河水,父親說過,看河水的流淌,就像看自己的生命在流淌著,鮮活著,像生命一樣的活著。
章文什麼時候來的,我不知道,他坐下,半天才說。
“心情不好麼?”
“嗯,我找到了殺父親的仇人,我想問問她為什麼要殺掉我父親。”
“其實,這事過去了這麼多年,放棄吧!”
“不,至少我要讓她進監獄。”
“可是沒有證據,她也不會承認的。”
“這事我不想說了,我們喝酒去吧!”
我跟章文去喝酒,這個男人,比我小二十來歲,我竟然跟著十分的投脾氣,為什麼會這樣,我也不知道,挺奇怪的一件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