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下班,去何大拿那兒,我進了那個房間,坐在那兒看何大拿的日記,這本日記我差點沒看完。
我看完了,對於陰學上的了解也不過而耳。
我出來,站在第二間房子門前,十八房,何大拿死了這麼久,我才站在第二間房子門前,劉守貴坐在院子裡喝酒,根本就不看我。
那門我一推就開了,推開的那瞬間,我嚇了一跳,裡麵全是吊著的小人,畫的小人,紙片子,吊了一屋子,那紙人畫得有點太可笑了,三歲的孩子都會畫得比這個好,我想,這何大拿畫畫的本事真是高,我想笑。
我要進去的時候,劉守貴說。
“你今天最好彆進去,那些掛著的紙片子人是什麼你知道嗎?不知道你就敢進,何大拿是一個邪性的人,雖然不至於害你,但是他是防著其它的人,不敢保證你不會種招子,何大拿平時肯定會點化過你,破解的辦法,這點你要想明白。”
劉守貴到底是年紀大了,想得多,正所謂,人老奸,馬老滑,兔子老了不好抓。
我過去,倒了一杯酒,坐下。
“我一時間的想不起來,那您看呢?”
“以後記住了,邪惡的地方,看著越是簡單的地方,越是讓你想發笑的一些東西,你最好不要去碰,那更邪惡,就這些紙片子小人,吊在那兒,你以為是裝飾嗎?那可不是,每一張紙片人都有一個靈魂在上麵,那是何大拿玩的一種手段,或者說不是靈魂,而是鬼魂,陰魂,何大拿曾經在鬼市呆過三年,那三年,他到底易過多少鬼魂,你我都不知道。”
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,就那紙片子小人,竟然會有鬼魂附在上麵。
“那我找人看看,我是實在想不起來,何大拿是話嘮,一天嘮叨個不停,我也記不住他到底說過什麼,說了些什麼。”
“你找誰?”
“我跟何大拿去過鬼市幾次,認識了一個人,這個人是鬼師,會有辦法的。”
“鬼市那種地方最好不要總去,畢竟那是另一個世界的地方。”
“那你後半夜跟我去。”
“也好,很久沒去了,我到是也想去看看,看看老朋友。”
我知道,在火葬場的一些煉化師,化妝師中,還會有人知道這個鬼市,易鬼之地,就是養鬼之人,在火葬場也有,那也說不定的。
半夜,我和劉守貴去了鬼市,沒有想到,這天的鬼市竟然非常的熱鬨,人很多。
“這是大鬼日,所以今天才會人多,三年一次。”
我們轉著,我找著那個我認識的人,但是沒有找到,劉守貴在中間的位置,一個人跟他打招呼,他們說了什麼,我聽不見。
那天,我們轉了一圈,劉守貴說。
“走。”
“我還沒有找到人。”
“我找到了,他明天就過去。”
第二天,我上班,坐在辦公室裡,這是步樂樂原來的裝飾出來的,我不太喜歡。
我把主任叫來了。
“你把頂樓的那間房間給我收拾出來,我要在那兒辦公室,這件辦公室給副場長用。”
主任愣了半天。
“那兒比這兒小。”
“我喜歡哪兒。”
主任怪怪的看了我一眼。
晚上,去何大拿的院子,一個男人坐在那兒,就是昨天晚上跟劉守貴說話的那個人。
我過去,劉守貴介紹了一下,就開始喝酒。
“您是……”
“鬼師,劉師傅讓我來看看那間房子。”
“這樣,那間房子您看了嗎?”
“還沒有,得等您,劉師傅說這裡的一切都是您的,您是主人。”
我沒有多說。
“那就先看一眼。”
那個鬼師站到了門口,他不進去,半天他回來坐下說。
“一共是一百零三張,張張有鬼,可謂真是壯觀了,我是第一次看到,看來何爺到底是何爺,易鬼我們不能比了。”
他叫的何爺顯然就是何大拿。
“何大拿在鬼市叫何爺,我們沒有人不服氣的,這一百零三張畫兒,一百零三個鬼,個個都是鬼精鬼。”
“那我能進去嗎?”
“那鬼是何大拿養的,不認識你,進去是找死,不過我到是有辦法,因為我是鬼師。”
“什麼辦法?”
“這些鬼我收了,我給錢,我收走後,就沒有事了,那個房間你就可以隨便的進出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
劉守貴拒絕,我不知道為什麼不行,這些鬼在那兒舒服嗎?何大拿死了,說不定那些鬼會跑掉,那就麻煩了。
“我知道,這些鬼精鬼易來不容易,不收也罷了,拿著這個可以進去。”
鬼師拿出一個臉板。
“這是什麼?”
“鬼近不了身的東西,我們有的時候會用這些東西,送你了,交個朋友,以後想賣掉這些鬼,可以到鬼市找我,三百六十八天,我天天在。”
鬼師走了,我一直就沒有反應過來,三百六十八天,有病吧?一年就三百六十五天,你弄出來三百六十八天,這個人有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