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大拿懂,我找到他的一本日記,上麵記錄著,可以對應上,所以我知道那些字的意思。”
何大拿的日記應該不是十八房裡的日記,劉守貴從來不靠近十八房裡的任何一間。
“那日記放在何大拿枕頭下麵。”
“那告訴我們,那是什麼意思?”
“很簡單,就幾個字就可能解釋清楚,這個爐子是煉化鬼魂的。”
我激靈一下,章文和高華也是一哆嗦。
鬼魂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,也會存在於我們的世界,煉化鬼魂,那應該怎麼做呢?我不知道。
“那會怎麼樣?”
“掀布之後,邪惡的鬼魂都會跑掉,它們怕被煉化掉,煉化鬼魂的時候,煉化爐子會發出來光亮,一閃一閃的,夜裡更亮了。”
“我們不煉化鬼魂,擺在那兒隻是一個鎮罷了。”
“這個煉化爐有一個自煉,有的鬼魂如果做惡太多,是要被折磨的,受不了的,就會進爐子裡,進去爐子就會自己閃亮,一般都會是在夜裡。”
“那會怎麼樣?”
“鬼魂有詛咒的,這是最讓人擔心的,你知道它會詛咒什麼呢?詛咒誰呢?”
我的手心全是汗,這麼說,我弄來這個東西,反而是一件大麻煩了。
“那怎麼辦?”
“現在沒辦法,這樣古代的東西,我是沒辦法,隻能是看,看情況,先不要動,我的意思就是不掀布,放在那兒,那些鬼魂也是嚇跑了。”
看來劉守貴不讓我弄,大概就是這個意思。
“我覺得不應該有什麼問題,擺在骨村也是擺,擺在這兒也是擺。”
章文說完看著劉守貴。
“你的話到是沒錯,不過你不要忘記了,進骨村的人,有幾個?小喆能進,他有牌子,這個你最清楚了,其它人的進去,有幾個活著的?那就是詛咒。”
“骨村應該有兩個生活在那裡的人。”
“是村子就會有人,他們是什麼樣的人?你不一定比我清楚。”
我知道,村子裡有兩個生活在那裡,他們沒有事,但是劉守貴說的詛咒也讓我害怕,進村子裡的人,都會死掉,真是奇怪了,到底是什麼原因,至今也沒有一個說法。
這件事暫時就這樣了,反正已經拉來了。
我回辦公室,坐在窗戶前看著這個煉化爐,說實話,擺在那兒真的很順眼,似乎這讓這個火葬場充滿了生機,當然也增加了不少的詭異。
那天我回家,劉陽問我,說火葬場從骨村弄回來了一個東西,還說什麼翻車,亂七八糟的事情。
我大概的說了一下,劉陽看著我半天不說話。
“沒事。”
“你不好好當你的場長,你說你弄那個東西乾什麼?我也管不了你,明天我上班了,保姆今天晚上來。”
“好。”
劉陽對我是越來越不滿了,原因跟李小歡也有一些,她不讓我帶著這個徒弟,可是我沒有同意。
劉陽第二天上班走後,我才走。
我進辦公室,李小歡就進來了,化著妝,那妝是真漂亮。
“師傅,那個鬼教我化妝了,但是讓我答應她一個條件,就是好好照顧你,我答應了。”
我愣住了,鬼妝如果是這樣,那妝自然就比我厲害多了。
“好,好,以後不要在天黑後,在鏡子前化妝了。”
“是,師傅。”
李小歡進了十三號化妝室,我看著她化妝,我真的是愛上了李小歡,總是喜歡看她化妝。
我知道,我在感情上出現了問題,我得找劉陽好好談談,儘快的擺脫掉這種離題的感情,可是我一直沒有。
晚上和李小歡吃飯,我給劉陽打電話,說場子裡有事,會晚點回去的。
李小歡的妝我看了,果然就是不同了。
“以後化妝的時候,不要用鬼妝,不到大妝的時候,沒必要的時候,你就正常的化就行了。”
“嗯,師傅,我想學學紮紙,我喜歡那東西。”
“行了,過一段時間再說,現在你也出徒了,以後什麼事不明白再來問我,一般的情況下,自己化妝。”
我想跟李小歡少接觸一些。
那天,我回紮房了,拿了花兒進了女兒房,把花插到花瓶裡,然後從床下把箱子拉出來,打開,是屍骨,黃布墊箱,我蓋上後,推進去,然後就把這間房子的門鎖上了。
我知道,富家大小姐的屍骨已經轉世了,在這兒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了,但是為了尊重她,我依然留在這兒了。
第二天我上班,劉陽就給我打電話,發火了。
“你現在連家都不回了。”
“我去了紮房,有活兒。”
“我看你就當好你的場長,彆東扯西扯的。”
“你是教師,希望你講究點說話的水平。”
“我沒水平,怎麼著?”
女人不講理的時候,真的就不講理,我知道,夫妻之間是沒有道理可講的,講明白了,夫妻的緣分也是斷儘了,所以我不想跟她講理。
我再去上班,章文就來辦公室。
“明喆,我是比你小不少,可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,李小歡是喜歡你,我也看出來了,你也喜歡她,可是你有妻子,有兒子了,這樣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對不起,我不想談這件事,希望你也不要再提我跟,這是我家裡的事情。”
我很火,但是發不出來,不知道為什麼,這要是彆人說,我有可能就罵八大爺了,這輩子,八大爺跟我是倒血黴了,天天的被我罵。
章文搖了搖頭,他站起來走了。
今天是周六,在火葬場就沒有什麼節假日的,但是可以輪換著休息。
劉陽來了,怒氣衝衝的,她先找到了李小歡,抽了李小歡的嘴巴子,劉陽是一個聰明的女人,竟然乾出來這麼愚蠢的事情來,真是要了命了。
“劉陽,這事跟李小歡沒有關係,你抽人家乾什麼?”
“心疼了是吧?如果沒有她,你就不愛回家了?”
“那不是我不愛回家,場子事情多,紮房那邊我也要照顧。”
“你最應該照顧的是我們,我和孩子。”
劉陽鬨了一氣,我特彆的生氣,給劉守貴打了電話,說了這件事,劉守貴竟然冒出一句,不管。
我紮他八大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