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看不明白了,那是關於六個省大學在大學生的事情。
我坐下了。
“章文,把那天的情況說一下。”
局長說完看著我。
“我跟你說過了,你說給他們不用完了嗎?還有什麼事?我還要燒死人。”
其實,今天我是檢修,我有意這樣說。
“你……”
我起身走了,劉守貴進來的時候,我在樓上看到了,他得瑟著。
我一直看著窗戶外麵,一個多小時後,那些人出來了,劉守貴是最後出來的,一個人,往我辦公室裡來了。
我躲開了,肯定說是去骨村的事情,我不想再招惹上什麼麻煩,我躲到了李小歡的化妝室裡。
劉守貴給我打手機,我沒接。
他發短信罵我,說我是左驢,死驢……
劉守貴這個二貨,竟然就守在火葬場的外麵,我沒有靠過他,還是出去了,中午請他在火葬場的對麵喝酒,火葬場對麵就這麼一家飯店,死者家屬是沒有心情去吃,隻有我們這兒的職工,外麵的人你說誰會選擇在火葬場對麵吃飯呢?
不過這家飯店還行,畢竟全市的火葬場是合在一起的,職工也有三百多人。
我們進去,有人跟我打招呼,上了二樓的包間。
我一進去,就一驚,你八大爺的,嚇了我一跳,那牆上掛著畫兒,基本上全都掛,但是這個包間裡掛著的竟然是董軍的棺骨之畫兒,我看了一眼劉守貴。
“爺爺的,邪性了,叫老板滾進來。”
服務員瞪著我們,不動。
“聽到沒有,叫老板滾進來。”
服務員相當的不滿,還是出去了,老板進來了,竟然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女人,長頭發,長得漂亮。
“我是老板董豔。”
我和劉守貴都一哆嗦,當年隻知道董軍有一個兒子。
“你是董軍的什麼人?”
董豔笑了一下。
“我想你們總去喜來樓,看這棺骨之畫,我想你們也認識,我是董軍的女兒。”
“不可能?你才多大?”
“我父親還有一個老婆,他死的時候,我很小。”
我們沒有想到會這樣。
“這畫你不要掛在這兒,這是棺骨之畫,很邪惡的。”
“不,整個包間裡,就這間有,這是明人給指點的,火葬場對麵開飯店,那是大煞,沒有人敢,我敢,就是因為這個人的指點,現在我的生意也是不錯的。”
我是絲毫沒有看到來什麼指點來,掛這東西,遲早會出問題的。
“點菜,還有酒。”
那菜上來,竟然和喜來樓的一樣,真是邪惡了。
“你說指點他們的人會是誰?”
“誰?我不知道。”
我不想再惹事,因為我要跟小喆好好的呆在一起,我快把前世都忘記沒有了,如果把小喆再忘記了,我會傷心的,當然,忘記之後不會傷心,現在會。
“柯左,我發現你現在有病。”
“我是有病。”
我低頭,喝酒。
關於董豔的事情,最後出現了,結束了,但是董豔恐怕是不會放過小喆的,她的解一直就是結不開。
那六個大學生失蹤,我最後是沒辦法,跟著劉守貴再次進了骨村。
我們沒有找到六個大學生,局長說過,死了要見屍,活了要見人。
恐怕不好找。
“我看找一個地方先休息,我們找不到他們,也彆想出去了。”
進了一個房間,棺材兩邊立,劉守貴就出來了。
“棺立兩邊,不死也衰。”
又進了一個房間,很正常的房間,窗戶很低,是地炕,坐在炕上就能看到窗戶的外麵。
“我們在這兒呆著,先不要出去,也不要動,等著。”
劉守貴這點好,不明白的事情,從來就是等,他有耐心,這點我得學,就是上世我也不如他這一點,急容易出事,等而平安,這是劉守貴總說的。
我看著骨村,曾經把命丟在這兒,有的時候人死,意外死亡,都是奇怪的,讓你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情。
半夜了,劉守貴竟然打起鼾來了,我沒理他,坐在那我迷上眼睛,聽著動靜,這樣的時候我是睡不著的,睡著了,容易把命丟了。
我聽到了幾聲奇怪的聲音,那是小小的口哨聲,吹是《嫁衣》,我激靈一下,《嫁衣》這個曲子我熟悉,上世當然沒有了,我這是世聽到的,宋美麗有一回聽,聽得我毛愣愣的,她告訴我是嫁衣,一個女孩子死了,穿著紅嫁衣這樣的事情。
我慢慢的站起來,最初是一個口哨聲,然後就是兩個,三個……
口哨在半夜裡吹,那是招鬼的,小的時候,父母是從來不讓吹的,尤其是天黑之後,會被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