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們再存點錢,就逃吧,一丁,我真的不想再擔驚受怕了!”
“你尊重所謂的龍老,但是他還記得你嗎?恐怕早就把你忘記了!”
“咱們逃吧,越遠越好!”
女人急得胸脯像風箱似的喘著粗氣,心裡像油煎。
而翟一丁卻垂著頭,狗啃一般的劉海耷拉下來,剛好遮住了他的眼睛,形成一片陰影。
他什麼話都不說。
可翟一丁越是這樣,女人就越焦急!
她咽了咽口水,又繼續勸說道:“一丁!”
“夠了!”翟一丁終於忍不住,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。
他居高臨下看著女人,嘴巴裡吐出冰冷的語言:“你要是守不住,就給我滾!彆在這說三道四的!”
這句話,像冷水澆頭一樣涼透了女人的心。
此刻,她的心如同泡在鹹澀的海水裡,渾身的血就像雨水似的冰冷。
“一丁……一丁……”女人呢喃。
片刻後,女人帶著哭腔,自言自語一般:“為了你,我可以忍受客人燙煙頭,可以忍受媽媽桑對我動手動腳。”
“你能不能聽我一次,跟我逃吧!”
翟一丁厭惡地皺皺眉頭,仿佛有一隻癩蛤蟆爬到他的腳麵上。
女人見狀,隻感到眼前發黑,全身發冷,身子軟得像根麻繩,抖動得像風中的草。
她緩緩說道:“一丁,我懷了你的孩子。”
猛地,這句話如同平地裡落下一顆驚雷,將人炸得外焦裡嫩!
翟一丁猛地抬起頭,冷冷地看著女人,質問道: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說,我懷了你的孩子。”女人掏出一張孕檢報告。
翟一丁無情而冷靜地看著女人:“打掉。”
砰!
在門口偷聽的白辰終於忍不住了,猛地推門而入!
他一進去,不管翟一丁和女人震驚的眼神,激動道:“你這人怎麼當男人的?”
“吃軟飯就算了,竟然還要彆人打掉孩子!簡直畜牲不如!”
翟一丁使勁兒咽著唾沫,把竄到喉嚨眼兒的火苗硬壓下去:“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