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嗬……”
張豹看到葉雄，頓時就笑了，笑得很深沉。
“沒看出來，你小子還是個熱血小青年，挺有正義感的嘛。”
“不錯，有理想，有抱負，相當不錯。”
張豹煞有介事的點點頭，隨後，突然話鋒一轉：“不過，我來問你，正義感有什麼用？”
“你在受到彆人欺辱的時候，是有人正義的站出來，解救你於危險和麻煩之中，幫你雪恥。”
“還是，更多的人落井下石？”
“你在一窮二白的時候，彆人會很正義的扶貧，還是嘲弄你，踐踏你的尊嚴，讓你抬不起頭來？”
“你因為無權無勢，被女人拋棄的時候，是有人正義的站出來，大聲的向四周說，你是一個好青年，將來大有作為，還是，和拋棄你的女人一樣，對你指指點點，各種鄙視和嘲諷？”
“你回答我。”
這一番話下來，的確讓葉雄有點刮目相看。
倒不是因為這番話，觸及到了葉雄的靈魂。
而是，這個張豹的確有東西，居然還懂得玩這一套，來禍亂葉雄的心智，崩塌他的信仰，以此來達到招攬的目的。
厲害，厲害！
“你怎麼不說話了，我的正義感爆棚的大好青年？”張豹見葉雄沒有再說話，笑眯眯的追問。
看得出來，他已經勝券在握。
葉雄微微搖頭，淡淡說道：“你就是用這樣的話術，把這些人招攬到你手下的嗎？”
張豹一怔，笑而不語，算是默認了。
“好，那我來回答你。”
葉雄朗聲開口，氣勢十足：“你在從小到大的成長中，遇到的所有人都是你剛剛說的這樣嗎？”
“你遇到欺辱的時候，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你發聲？”
“你被人拋棄的時候，沒有一個朋友、親人安慰你？”
“你沾滿血腥的雙手，沒有觸碰到哪怕一次的溫暖？”
葉雄並沒有直接回答，而是一連串的反問。
這一問，問得張豹臉色微變。
他能走到今天，的確是遭遇到了許多不公。
但要說，四周的所有人，乃至於全天下都在和他為敵，那也不儘然。
比如說，小時後家裡窮，四周很多人欺負他，但也有老村長時常給他家裡送來一些糧食、蔬菜瓜果。
到了後來勉強上學，被四周的人看不起，嘲笑很窮，當時的一個女同學安慰他，讓他很溫暖。
一直到後來，他進入東海市打拚。
一次又一次的闖蕩，也有好兄弟幫忙挨刀，也有大哥的提攜，他才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。
如果是憑良心來說。
他的確遇到過好人，享受過正義之舉帶來的保護，感受過人間溫暖。
所以，葉雄的問題他無從回答。
“你不必回答。”
葉雄笑了，笑容自若：“你心裡有答案，我心裡也有答案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“你不用想著招攬我，我也不會想著讓你懸崖勒馬，回頭是岸，那些都隻是屁話。”
“走到你這一步，回不回頭都是深淵。”
這些話是真的觸及到了張豹的靈魂。
是啊。
自己也曾是被惡龍欺負的村民，如今卻成長為人人憎惡的惡龍。
不過，惡龍是不會有良知的，更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良心發現。
“既然如此，多說無益。”
張豹看向剩下的三個高手，一揮手：“一起上吧，讓他瞧瞧你們的實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