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蠢貨!”望著手裡,天荒大陸最好的療傷藥,血冀銳利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譏誚的神色,“對一個沒有思考的奴隸再好,又有什麼用?”
白雲在血冀眼前分了又合,合了又分,天風呼嘯著響徹在耳邊, 因為有‘天道’的遮蔽,所以,那刀一般的天風並沒有實際的對冷和血冀產生威脅。
不多時,萬傾土地就在腳下如無邊無際的地毯般展開,遍布滿眼的蔥翠,小河潺潺,那是漫無邊際的高山上的綠植和山間的小河。
這就是,他們這次要來的目的地——魍魎國。
“死了,可就什麼都沒有了,而活著,才有無限的可能!”將手放在心口的位置,血冀低眉,一抹勝利的表情在嘴角浮現,輕輕說了一句。
這是他活著的一萬年中,傀儡一般行屍走肉的一萬年中,每天都要告誡自己的。
而今天,這無限的可能終於要開始了,此時,他熱血如沸,燃燒在他的靈魂深處。
萬年前,他做了錯事,為了妖後,開啟了城門,這是他這輩子,隻要有一口氣呼吸,就無法抹去的恥辱。
多少個不眠之夜,想起天嵐國曾經的百萬百姓,如今隻剩十萬,躺在陰森黑暗的墓影城裡,他的心,猶如刀攪。
每天做夢,他都想著,要怎麼挽救自己的過錯。
此刻——
機會終於來了。
聽說,在天嵐國還沒有出現之前,血家曾經是天荒這片陸地最卑賤的姓氏,然後在不到百年的時間裡,血家建立了天嵐國,成為了天荒這片大陸,最尊貴的王。
這是付出了先祖全家血的代價。
那是一個家族奮鬥的血淚史,每一步的前進,都必須有人付出代價。
而今天,這個代價,輪到了自己。
而自己,甘之如飴!
……
“嘶……開始了啊!”正在吃冰激淩的趙天寶,手抖了一下,聽著心底那道聲音,莫名其妙的感歎,愣了瞬間,隨即恢複。
他身上的這個東西,很能一驚一乍,說一些莫名其妙的瘋話。
比如:真想把那紗撕開,看看妖帝的臉。
再比如:原來是這樣。
很多時候,會感歎一句:有趣!
聽著這些沒頭沒尾的話,一開始,趙天寶還會嘗試,從她嘴裡聽到解釋。
可是次數多了,他就覺得他身上這東西,生前一定是個瘋子。
自言自語,有時又偷著樂,不是瘋子是什麼?
正值中午,陽光很足,冰激淩融化了一點,一滴滴落在他的西服上。
“該死!”
趙天寶暗自詛咒一句,趕緊將化掉的那點吞進嘴裡。
剛剛想的太入神,居然忘記了這該死的冰激淩。
他從小就最討厭吃這種甜膩膩的東西,況且還是在這種,人流如此湍急的大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