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教的最深處。
一塊懸浮在半空中的陸地上,綠草茵茵,鳥語花香。
在蔥翠的草坪儘頭,是一階一階的寬闊石階,石階的儘頭是一座巨大無比,奢華無比的石堡,石堡的一側有一台大型的攪拌機,攪拌機的一頭伸向天空,將雲朵直接拉進攪拌機,榨碎,像榨汁機一般,直接榨出清水,再由另一台機器過濾後,引入石堡。
這就是最純正的九天無根之水。
是明教最聖明的智者大人所用之水。
“刷!”
血冀從浴缸中站起來,用手抹去臉上的水滴,雄性荷爾蒙滿滿的大長腿從浴缸中探出。
下凡已經整整半個月之久,在天荒他一直以奴隸和背叛者的身份生活,到了這裡,雖然說,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,但是,這裡的生活,還是讓他稍微找回了一些曾經天嵐國王爺的感覺。
乾淨整潔,風流倜儻,說一不二。
剛從浴缸出來,血冀盯著鏡子中的自己,其實和萬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沒什麼區彆,唯一的區彆就是瞳孔中已經不見了當年的肆意張狂,而是含了無儘的滄桑和不能言說的苦衷。
“智者大人醒了嗎?”
“沒事,不急,我們可以慢慢等!”
“林公子,這智者是人家明教的神,能告訴我們薛將軍墓的具體地址嗎?”
“噓!不懂就閉嘴!咱們林公子在明教是貴客!你說他們告訴不告訴?”
“呀!沒想到,咱們這趟任務這麼簡單?就不知道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?”
“能怎樣?說不定連明教在哪還沒找到呢?咱們就已經來拜見明教最高的神了。”
“所以,在社會上混,不是你有多大本事就能成功,要是論本事和努力,今天住在彆墅區的就是那些農民工了,混社會,重要的是站隊,看你的平台有多高,就像跟著咱們林公子,你看,短短幾天,咱們就來這了,跟著那幫癟三,就怕死了,都沒地方埋,隻能被扔到亂葬崗!”
“道理是這麼個道理,可為啥,譚家的譚公子也跟著那邊了?他不是跟咱們林公子是最好的朋友嗎?”
“這你就不懂了吧?這在兵家叫什麼?知己知彼百戰百勝,小子,多學著點吧,你差的還遠呢!”
“嘶……真牛啊,原來譚公子是去那邊做臥底了啊?”
“……”
這時,外麵嘈雜的聲音不停的傳進來,血冀皺了皺眉頭?沒想到,戲這麼快就開始了?可惜的是,他還沒把明教清洗的底掉。
血冀搖搖頭,不再多想,甩了甩還在滴落水珠的頭發,“冷。”他扭頭朝一邊白黎黎送給他的妖族奴隸喊道,“把我衣服拿來。”
冷一言不發的,機械的將血冀從天荒穿來的囚服遞過來。
“不是這個!”血冀無奈,怪不得是奴隸,是個傀儡,很多事情,都不動腦子,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機器人,很多東西,都需要他說上好幾遍才行。
血冀搖搖頭,也不再指望冷,乾脆,自己光果著身子走到衣櫥邊,打開衣櫥,將明教為智者大人準備的,超級奢華的衣服,其中一件,灰色對襟長袍取出來,穿在身上。
很舒服!
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上好的絲線織成的,總之,不論是看上去還是穿著,都很華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