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,他感受到了什麼叫心如刀割,煎熬。
這些日子發生太多事情,顧承望也學會了管理自己的情緒,知道此時不宜替白清靈出頭。
而且,他也沒有身份出頭護她。
在藍婉兒等待著白清靈奉承她的時候,白清靈卻扔了一句冷冰冰的話給她:“我娘給我生的是弟弟,你算哪門子妹妹,也敢在本妃麵前自稱妹妹。”
藍婉兒臉上那抹溫婉的笑,微變了一下。
不過,她臉上依舊掛著笑,沒有半分尷尬之色,反而像看小醜一般的盯著白清靈:“既然你不喜歡我這樣稱呼你,那日後,我便不這樣喚你了,隻是,眼下你我這身份,我該怎麼稱呼你才好。”
喚她是榮王妃,這不是可笑嗎。
榮王都成太子了,哪還有榮王妃。
喚她一聲太子妃,可她受得起嗎。
元宵之後她就是東宮之主,她才是太子妃。
所以,藍婉兒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頗有些無奈、委屈、還有一抹恥笑。
白清靈回頭看了一眼鷹憐。
鷹憐上前。
藍家的嬤嬤們看到黑鷹衛時,幾乎是下意識的上前護著藍婉兒,生怕再發生常樂顏那樣的事故。
藍婉兒也是被嚇了一跳,縮到了下人們的後頭,一臉受驚的說道:“你要做什麼?打人不成?”
“藍姑娘怎麼會認為,我會打人。”
“那她......”
“黑鷹衛從不打人,但會打惡狗。”
藍婉兒麵容頓時失色,聽出了白清靈在指桑罵槐。
但她還是表現的很有氣度,很無辜:“我以為......榮王妃是想打人,畢竟,榮王妃的母親正是因為殺人入的死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