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憧笙一個人玩沒什麼意思,自然會拉上容禮一起。
每每砸中了他那個光潔的大腦袋,白憧笙便笑得前仰後合。
“長姐,你能不能下手輕點!”
容禮無奈地將自己腦袋上的落雪拂去,沒了頭發之後,那一團一團的雪球就砸在他的皮肉之上,幾番下來,還真是令人有些暈暈乎乎的。
白憧笙下手一向沒個輕重,站在一旁的沈知秋瞧了有些心疼。
兩人互表心意後不久,正是甜言蜜語的時候,因此沈知秋竟然也撞起了膽子讓白憧笙停下,
“孝純公主,這天寒地凍的,小心著涼,這雪仗還是不打了吧。”
沈知秋說著,將自己捂得暖暖和和的袖籠塞到容禮手裡,並為他仔細拭去頭上的冰雪。
容禮雖然一時有些不適應,但是理智很快被沈知秋地溫柔所淹沒。
她可是很久沒有向著自己說話了。
“好好好,不打了不打了。”
容禮拍拍自己身上的雪,拉著沈知秋回到廊下,也生怕她沾染上寒氣而生病。
白憧笙攥著手裡的雪球,一時竟然不曉得自己該不該扔出去。
因為她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很是多餘。
雖然是自己的親弟弟和好朋友,可是這心裡,不知為何,還是有些酸溜溜的。
要是那個人在就好了......
白憧笙正下想著,無憂便從拐角出現。
“無憂大師!”白憧笙捏著手中的雪球,三步並做兩步跑到了無憂麵前,“一起來打雪仗嗎?”
他有些局促地連退好幾步,卻不料撞在牆邊,被白憧笙堵得沒了去處,隻能低下頭,穩住聲音,
“佛門靜修之地,請施主自重。”
白憧笙笑看他由白入紅的耳朵和脖子,狡黠一笑,上前一步,彎下腰,仰臉將自己的淺笑送了上去。
“請問大師,何為自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