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容安回過神來,看著她明亮的眼睛,臉上莫名地有些發熱。
劉二花見他神色有些不對勁,便想他探探他地額頭,擔心是體熱生病什麼的。
可是手都已經伸上去了,卻還是停住。
哪怕不是因為他是攝政王府的世子 ,這大庭廣眾之下,也有些不妥。
她終是收回了手,而僅是笑了笑,
“若世子無事,民女先退下了。”
“等等,”容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兩個字。
他似乎不願意這個女孩,從自己身邊離開,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留下她。
劉二花耐心地倒是不急,耐心地等著他說話,卻隻聽得一句,
“你要去做什麼?”
但即便是這麼簡單的,閒聊的幾句話,也是容安鼓足了莫大的勇氣方才說出口的。
劉二花笑笑,依舊是輕言細語的:
“伊大夫收留了我和母親,總不能在惠民醫館白吃白住,總得做點事情,可是物品從小不懂醫藥,幫不上什麼忙,隻能出來找點小活做,可惜......”
她忽然停頓了一下,左手不自覺地捧上了自己的左臉,
“這道傷疤實在是太礙眼了,隻是看一眼,彆人心裡都不舒服。”
臉上多少還是有點失落,但也隻是一瞬間罷了。
就像她的名字一樣,她的臉上始終都像是一朵鮮花一般明媚。
哪怕是有那麼一道傷疤,也不能掩蓋劉二花的微笑。
“我總會找到活計的。”
容安在這瞬間明白了,為什麼她當初受了那麼重的傷,卻還是能夠活下來。
應該就是她心底對這世間的極大熱忱了。
他看了一眼方才將劉二花趕出來的店家,還在門口賊眉鼠眼地探看著。
容安扔過去一個冷冽的眼神,就將人給喝退了。
“你會養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