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告訴我他去哪裡了嗎?”
“或許,靈安寺?”
容錦凰也不知道應該說是哪裡,隻是覺得,自己要是不說上一個地方,白憧笙是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白憧笙不知為何,卻笑了一下。
他不是去遊曆了嗎?
難道京周即是他想要遊曆的所有地方嗎?
會是因為,自己在這裡嗎?
白憧笙手中緊緊握著那串佛珠,那晚夜行後上,佛珠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她設想了很多種情況,被風吹落,被山怪野獸叼走,唯獨不曾想過,會在無憂的手上。
“皇姐,”容錦凰輕輕扶著她的手臂,將其扶坐下。
“無憂和尚已經走了,你還要如此......”容錦凰頓了頓,卻還是將那四個字說出口,“執迷不悟嗎?”
白憧笙像是恍然如夢初醒,她呆呆地看著容錦凰,緩緩問道:
“這便已經是執迷不悟了嗎?”
她不懂情愛,對於其中的很多心情無法分辨。
從頭至尾,她就隻有一個想法,不撞南牆不回頭?
不對,她是飛蛾撲火。
明年之不可為而為,有時候可稱之為勇猛,到更多的時候,隻會被人笑話荒唐和愚蠢。
容錦凰說她是執迷不悟?那麼她現在是荒唐和愚蠢嗎?
容厲給她倒上一杯茶,放在白憧笙的手邊,看了旁邊的沈知秋的一眼,隨後才緩緩說道:
“皇姐,這世上的情愛,聚散離合,最重要的事情是兩情相悅,一方的執著,從來都隻會讓原本相愛的人而心生怨憎,雖然落花有意,但是流水無情,何苦自戕?”
他苦笑了一下,這話與其說是給白憧笙聽的,倒不如說是給他自己聽的。
餘光不自覺地想要看一看沈知秋,她時不時地看向殿門。
容厲知道她是在等容禮回來。
豪飲一般,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