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現在,梁秋銘還活生生的坐在我麵前,跟我說著這些天方夜譚。
我就不相信還有鬼魂那麼善良,好不容易勾一個人了,居然不動手?
“接下來的每一天我都會做夢,夢到我回到那條小路上,還是那樣的黑。”
“我很怕,很怕,但我不能不走,我試圖醒過來,可是根本沒有用。”
“掙紮似乎成為了我的本能,直到那抹晨曦照射進來,我才會睜開眼睛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你知道那是夢?”
“是的,雖然很逼真,但我很清醒,正是如此,我才更加害怕了。”
梁秋銘在訴說時還在瑟瑟發抖。
我對她的遭遇深表同情。
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,每天都重複做一個噩夢。
最要緊的是,你知道那是一個夢,可你卻,怎麼也起不來。
你隻能在黑暗之中徘徊,徘徊,恐懼會逐漸彌漫。
然後你開始奔跑,你想衝出去,可是沒有任何辦法。
直到,第二天的降臨,然後,噩夢又繼續延續。
此刻我終於知道梁秋銘臉色為什麼那麼蒼白了。
長時間做噩夢能睡好才怪了。
這些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,也幸好我見識多廣才能勉強接受。
“你能給我說說你那位同學嗎?”
我發現,問題的源頭好像來自於那個跳樓的同學。
一切的起源都是因為她。
“嗯,她叫張怡風,挺有詩意的名字,可是她卻喜歡沉默,不喜歡和彆人交談。”
“哦?那看樣子是一個不怎麼喜歡交際的女孩子啊。”
“是的,在班裡她幾乎不跟彆人說話的,平時也隻乾自己的事情。”
“不對,你剛才好像說她喜歡笑?”
“沒錯,她雖然沉默,但是卻喜歡笑。”
“嗯?這是什麼意思?沉默還能笑?”
“她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之中,沒有知道她在忙些什麼,但是她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發出笑聲。”
“該不會是她精神有什麼問題吧?”
聽了梁秋銘的話,我感到毛骨悚然。
“不是,她的大腦可沒什麼毛病,恰恰相反,她的成績一直都是班裡麵數一數二的。”
我不由對這個叫張怡風的女孩子感到好奇了。
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啊。
“那她在班裡麵就沒有什麼朋友嗎?”
“我平時還是會跟她說幾句話的,我是班裡生活委員。”
梁秋銘好像在特意強調“生活委員”這四個字。
似乎在跟我說明,我之所以會跟她接觸,隻有一個原因。
那就是,我是“生活委員”,如果不是,我肯定懶得跟她接觸。
“哦哦,這樣子啊,那她長得怎麼樣?”
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問出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,可能是色心起來了吧?
不過我沒想到的是,我隨意的一問卻是得到了信息。
“她?長得挺漂亮的。”
儘管梁秋銘的語氣儘可能的輕鬆了,可我還是感覺到她內心裡的嫉妒。
或許這就是女孩子的競爭吧。
我不想去深究這個話題,不管張怡風漂亮與否,她都已經從樓上一躍而下了。
等一下,我好像忽略了一個特彆重要的細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