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要我給你什麼？或者說，我能給你什麼？”
許海霖也不動怒，不過也是，到了他那個層次，早就喜形不於色了。
他就是這麼看著我，神情還是之前的那副嚴肅，隻是他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笑意，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真正意圖。
是一頭真正的狐狸，這是我內心對他的評價。
此人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，當然，不好相處不代表我就要怕他，反正我又不是警察，歸不了他管。
“嗬嗬，局長真是開玩笑，我一介小民怎麼敢提要求呢？能把我放出去已經是很不錯了。”
我嗬嗬一笑。
在這間不算太大的審訊室裡麵，一大一小兩頭狐狸不知道在密謀著什麼。
氣氛漸漸地開始變得安寧，空氣中隻留下我們兩個人地聲音。
至於江雅，她此刻很機靈的選擇沉默，不過，她的眼睛卻是透露出了她的不解。
我沒有功夫和她解釋那麼多了，反正都已經進來了，要出去怎麼樣也要利益最大化吧？
我很清楚，對方之所以願意放過我，並且願意冒著得罪徐剛背後之人的危險將我放出去。
很大的原因就是，他，意識到，自己解決不了這件事情。
鬼怪，這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名詞，按理來說，身為警察的許海霖是不應該有這種封建思想才對。
警察大部分都是無神論者，眼前這個，會是特殊嗎？
他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接受“鬼”這個詞，是因為他高瞻遠矚，還是他另有打算？
這個人，我看不透。
這已經是我出山看不透的第二個人了，第一個，則是傅紅塵。
“小兄弟真是開玩笑了，我不是說了嘛，放你是必然的，你還是另提要求吧。”
許海霖那古板的臉色又是鬆動了不少，緊皺的眉頭似乎隨著他的言語變得鬆懈下來。
“其實我有一個問題很想問您。”
“說，如果我知道的話，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。”
許海霖很是乾脆的同意了。
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，如果我能告訴你，我就告訴你，如果不行，嗬嗬，那就沒得商量。
至於這不行的前提是什麼，除了他本人又有誰知道呢？
好家夥，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給自己留一手，當真是一隻老狐狸啊。
我有點為江雅擔憂了，她性格單純，長期和這種人呆在一起真的安全嗎？
雖說沒必要去算計彆人，但也不能讓彆人去算計自己吧？
我決定出去以後要跟江雅好好聊聊這個話題。
不過現在，自然是繼續和許海霖攀談咯，許海霖不是徐剛那種沒腦子的家夥，說話一定要謹慎。
“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存在嘛？”
“鬼？”
許海霖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，真的站在原地思索。
數秒以後他才輕聲開口道：“有沒有鬼我不知道，我沒見過，所以不會輕易去評價，其二，有時候，人心比所謂的鬼要恐怖的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