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醫院外麵的落葉,像是梁秋銘對我的告彆,也好,她也算是有所成了。
梁秋銘,走好,願你黃泉路不孤單,來世做個自由人,再也不要被這些東西所羈絆。
我能為你做的就那麼多了,你的犧牲不會是白費的,沒有你,我也依然會守護這座城市。
“挺好的。”我歎了口氣 ,沒有滄桑,沒有悲催。
或許,我已經見慣了生離死彆,或許,我已經見慣了世間邪惡。
所以,一切都不能成為我內心真正的負擔了。
“繼續說鼠妖的事。”
我歎口氣,像前世今生般遙遠,這也算是對逝去的人的緬懷。
“梁秋銘因此逃過一劫,可她卻想贖罪,再加上鼠妖為禍青陽市,我必須出戰,我們一拍即合,決定讓梁秋銘當誘餌,我負責捕捉鼠妖,結束這場罪惡。”
“什麼,李長青,你瘋了嗎?居然讓梁秋銘當誘餌?”
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,它比你想的要複雜的多了,當時我們確定行動的時間是半夜十二點,結果這丫頭居然在我飯裡下藥。”
“什麼?”
“安眠藥,等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家了,根據她留下來的信息我來到了龍淵高校,在那裡看見了梁秋銘,自然,還有鼠妖。”
“那時候的梁秋銘還沒有死,就是受了重傷,身體各處布滿了傷痕。”
許海霖點點頭,在給梁秋銘檢查身體的時候的確發現了很多傷口,都是刀痕。
“於是我和鼠妖展開了生死大戰,無奈,我不是鼠妖的對手,儘管我手段儘出,卻還是被碾壓,還是被碾壓。”
那一戰是我的恥辱,永遠的恥辱,這一路我不斷的被虐殺,但我沒有半點怨言,隻是覺得實力不夠強大。
但是龍淵這一戰,卻是一巴掌把我給打醒了,如果沒有能力,那就注定隻能被人宰割,連保護想要保護的人都找不到,隻能看見他們在自己的麵前死去。
這個世界隻有一個法則,那就是變強,變得很強。
我身體裡那個家夥有一句話沒有說錯,也許我的內心深處是渴望著這股強悍的力量的。
“梁秋銘,是因我而死的。”
我敲擊著病床,做著無力的掙紮,針管被我扯動著,手掌傳來陣陣酸疼。
“李長青,你注意手啊。”
“都是因為我,要是我足夠強大,梁秋銘就不會回來,也就不會死了。”
“怎麼一回事?”
“當時我已經被壓在地麵上,必死無疑,不過我已是讓梁秋銘逃離,卻不想她還是回來了,她刺激了鼠妖,因此,鼠妖放棄襲殺我,轉而攻擊梁秋銘。“
“以梁秋銘得凡人之軀怎麼可能抵擋得住一個棄神呢?那鼠妖隻是輕輕一提,手指那麼一壓,就如同掐死一隻螞蟻般。”
螞蟻,螻蟻啊,在那些至強者麵前,弱者也許連隻螻蟻都算不上。
就連我,碰到高手,也隻有坐著等死,這就是弱者的悲哀,這,也是催促我成為強者的原因 。
輸,能讓一個人進步。贏,也能讓一個人進步。
既然如此,我為什麼要輸?為什麼不可能贏?
我收回敲打病床的手,梁秋銘已經死了,我這些無力的敲打隻能顯現我的幼稚。
“難怪那個梁秋銘身上還有明顯的骨折了,她的手臂已經全部斷裂了。”
“該死的畜生。”
隻恨我當時昏睡過去了,不然我一定要把它大卸十八段,用的額頭祭祀死去的人。
“後來我便是陷入了暴走狀態,而後就完全瘋狂了,陷入這個狀態的我,實力會變強。”
“鼠妖不是我的對手,那個聯通四樓和五樓的地板也是那個時候打爆的,不過更多的是鼠妖的力量,正如我所說的,人力不可能做得到。”
“我們在四樓廝殺,期間又是打碎了不少桌子,最終它死於我的手上,好了,我知道得就那麼多了,信不信由你。”
我沒有說小青,畢竟小青也算是一個異類,我和許海霖又不是特彆熟,而且這個人沒有那麼簡單,我不能把小青的信息告訴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