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死了嗎?”
我自問,手段儘出,可這針鬼王的攻擊不是我能夠撼動的,即使如此,我也如同那螢火一般,煥發了最耀眼的光芒。
然而,這微弱的光芒是不足以與皓月爭輝的,它隻能泛發一點微不足道的光,稍有不慎,便會熄滅了。
“好強大,最後一針了,我該怎麼辦?”
最後的幾秒,生死抉擇,我似乎沒有選擇,想動都難,又談何反抗呢,但要我就這麼輕率的死去,實在是不服氣呢。
體內的那個家夥始終沒有說話,實際上,自從進入這裡以來 ,它就沒有出過聲,我也無法感知它的存在,一直以來都是它主動找我的。
沒有它的出手,我很難逃過這次大危機,我發誓,哪怕是和鼠妖對抗的時候,死亡也沒有距離我那麼近。
那根懸掛在我額頭的針如同殺戮之劍,隻要我一有不軌的念頭,它就會往下壓,壓進我的心脈之中。
針鬼王的冷笑聲猶在耳邊,它的骨髓發出難聽的嘎嘎聲,嘴角那抹冷笑在嘲弄著我的無知。
它朝我走過來,事實上,我已經完全被製服了,隻是不知道它為何遲遲不下手,是想羞辱我嗎?還是另有它算?
它就是這麼閒庭信步,在看待一隻弱小的螻蟻,手掌微微一握,嘎嘎嘎嘎,骨髓與骨髓之間相互摩擦,骨頭上那點肉絲顯得很是恐怖。
張了張手,它的手朝著我的脖子飛過來。
是的,飛,那手掌脫離它的脊髓,形成一個獨特的個體,轟的一聲,手掌飛了出去。
我掙紮著,要我被這麼輕易的被掐死?不,絕不,我寧可站著死,也不願意承受這等侮辱。
它想要羞辱我,不斷地羞辱我,讓我在絕望中死去。
“不,有能耐你就殺了我啊,這般折磨我有什麼意思?”
我大喝一聲,試圖掙紮,嗯,居然可以動了,不過幅度不大,隻能勉強抬起手,扭扭脖子這樣子。
我當下便是扭開脖子,不讓它攻擊過來。
但是我的生命完全落入彆人的手中,想要逃脫哪裡有這麼容易,它解開我隻是為了更好的羞辱我罷了。
哢。
我的脖子發出響聲,它的手掌握住了我的脖子,一點點的將我提起 ,力氣極其大,而且還往我的肉裡陷。
想要反抗?壓根不可能,我如同待宰的豬肉,任人擺布。
嗯。
我的身體騰空,它的手掌將我提了起來,嘴角那抹冷笑刻在我的腦海中。
混蛋,連讓我體麵一點死去都不行嗎?為什麼不讓五星連珠把我擊殺?偏偏要這麼嘲笑我?用手掌將我提起然後掐死?
我連它動用五星連珠的資格都沒有?
我寧可死在五星連珠之下也不願這樣被它掐死啊,可是我能怎麼辦呢?這點幅度的掙紮彆說擺脫它的手了,隻怕連一杯水鬥提不起來吧?
難受,特彆難受。
呼吸已經不流暢了,我感覺到胸口有股悶悶的疼痛,我想要呼出去,不行,不行,這根本做不到,它的手掌那般有力,我的脖子被死死得掐住。
臉可能已經泛紅,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。
這一幕和之前鼠妖將我脖子掐起來時是何其相似啊,隻不過當時有小青出手相助,這次,小青不可能能進來了,這是餓鬼道,隻能容納一人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