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心卻在不斷下沉,下沉,永遠都到不了底。
“我可以給冬兒治病,我可以給冬兒最好的生活,給她尊貴的身份,你呢?你能給她什麼?南煙,你隻有兩個選擇,要麼放棄冬兒的撫養權,要麼帶著冬兒回霍家安安分分給我哥守寡。”
他霸道,強勢,不講道理,不可理喻。
她的手指骨都要捏碎了,終於一巴掌甩了過去,用儘了她所有的力氣和勇氣。
那一巴掌打得很響,打完後她的手都麻了,一陣一陣的刺痛從掌心傳到心間。
“你打我?南煙,誰給你的膽子可以打我?”
霍北冥震怒,抓著她不停顫抖的手恨不得折斷它。
可是,那個刺眼的白手套狠狠的紮在了他的眼球。
想到她手套裡藏著不敢示人的那隻殘缺的手,他握著她的手驟然無力。
他不得不承認,他不是想要傷害她,他的初衷從來都不是傷害她。
“南煙,聽話。”
他低沉的聲音幽幽冷冷,他修長如玉的手想要輕撫她的臉龐。
可再離她零點零一厘米的距離時,他頓住了,徐徐把手收了回來。
南煙深深的閉了眼,語氣懇求的說道:“放過我吧,霍北冥,我求你,我隻有冬兒了,你不可以拿走。”
他一直想讓她向他服軟,認錯,道歉。
可是當她真正向他服軟的時候,他卻又是那麼的不痛快。
這不是他想要的。
“我決定的事,不會改變。我可以再給你幾天好好考慮清楚。”
他態度堅決,寸步不讓。
“喂,秦律師,關於領養手續的事你儘快辦。”
南煙仰天大笑,像個癲狂癡傻的瘋子,笑到眼淚橫流,笑到撕心裂肺。
霍北冥絕情的踩著她粗噶的笑聲離去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窩上。
南煙,你有罪,霍家是墳墓。
卻也是你贖罪的歸宿,我在那裡,你哪兒也不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