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綿綿還是警惕的問著,那個男醫生收回手機淡淡的不耐煩的應了一聲。
“胎記的事不是我說的,是他自己給我看的。”
男醫生一邊說,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給阮綿綿。
阮綿綿接過那張被捏得皺巴巴的紙打開,上麵寫了一個名字。
綿綿,還有一串電話號碼,就是她留在網站的電話號碼。
一個月前,我在回療養院路上遇到他。
當時他出了車禍,撞他的人已經跑了。
我把他帶回療養院救治,雖然人救回了,但是他的頭部受到過重創,造成了他的大腦記憶受損,很多事情記不起來,並且智力也受到了一些影響。
他身上什麼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都沒有,手裡就攥著這張紙條。
我費了好大的勁,才找到你。
我猜想,他應該是看到你在網上尋人的帖子,所以過來找你,沒想到卻出了車禍。
至於胎記,是他主動讓我看的,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個胎記,我擔心你不相信我,我就拍下來給你發過去了。
醫生雲淡風輕的解釋著,解釋完看了看病房裡麵輕輕說了一聲:“你去看看吧,我不確定是不是你要找的人,但試試總不會有錯。”
男醫生說完便轉身離開了,阮綿綿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徐徐推開病房門。
那個男人躺在病床上,蜷縮著身子睡著,像個孩子一樣枕著雙手。
寧靜,平和,五官線條輪廓明朗清晰,帥氣清爽,無可挑剔。
她仿佛在他臉上看到了小時候洛溪的影子。
阮綿綿小心翼翼,不敢吵醒他,但卻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找到一根斷發悄悄收了起來。
胎記可以作假,但DNA不能作假。
不管怎樣,為了對他,對徐阿姨負責,她都應該去做一份親子鑒定。
醫生說他失憶了,智力還收到了影響,所以隻有確定了他的身份,才能讓他回到洛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