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海市,神農藥堂。
一群壯漢把藥鋪內外砸了個稀巴爛,各種草藥混著壇壇罐罐的碎渣子鋪了一地。
薑炎被他們摁在牆角,一陣拳打腳踢。
一人拎著棍子上去,砸在了薑炎的腦袋上。
砰的一聲,薑炎的腦袋開花。
傷口冒出滾燙的鮮血,瞬間把半張臉染紅。
壯漢們這才住手,衝著薑炎啐了口唾沫大罵道:“我們老大說了,給你三天時間。你小子要是還不了錢,就放火燒了你的藥鋪!”
薑炎捂著腦袋靠在牆上,渾身酸疼,兩耳嗡鳴,腦袋嗡嗡作響。
這些人是來要賬的,但薑炎沒欠他們的錢,欠錢的是薑炎的小舅子徐小彬。
徐小彬在合同上簽的擔保人是薑炎。
現在他欠了一屁股賬跑路了,要賬公司就把這筆賬記在了薑炎頭上。
他們走後,薑炎掏出手機,給妻子徐麗麗打了過去。
自己的身份證怎麼會被小舅子給用了?
他想把事情問清楚。
但是薑炎打了十幾個電話,一直無人接聽。
終於這次響了兩下,撥通了。
薑炎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,著急問道:“麗麗,你在哪?你沒事吧?”
徐麗麗不高興的罵道:“薑炎,你是不是有病啊?打這麼多電話,你是閒的沒事乾啊?”
對麵聲音嘈雜,似乎是在KTV裡。
薑炎閉上眼緩了口氣,等她罵完,聲音虛弱地問道:“麗麗,你弟是不是在外麵欠錢了?”
“你問這乾嘛?他欠不欠錢,我怎麼知道?”
徐麗麗沒有好氣,很是不耐煩道:“你還有其他事情沒有,沒事我掛了啊!”
薑炎忍了口氣,問她:“你在哪?女兒呢?”
今天他店裡的病人多,讓徐麗麗幫著帶孩子。
她語氣裡滿是不高興:“你問這個乾嘛?我嫁給你,現在都沒有一點自由了是吧?女兒有服務員照顧呢!你要是擔心就接回去,沒事別來煩我!”
說完就把電話掛斷,不給薑炎任何說話的機會。
薑炎扶著牆勉強站起,找了些止血的草藥,用牙咬碎了敷在傷口上,然後找了繃帶纏上。
他已經習慣了妻子的冷漠。
從他們結婚開始,妻子就哪哪兒都看不上他,對他說話從來都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。
他在一個瓷罐碎片的下麵,發現了一個做工精美的禮盒。
這個盒子巴掌大,紫檀雕刻而成,上麵還帶著魯班鎖。
薑炎以前沒有見過,不知道誰放在這罐子裡。
今天被這些人打碎後,碰巧露了出來。
他沒空研究這盒子,塞進內襯的口袋裡,到外麵拉上門,騎上自己的電動車急忙去了妻子開的服裝店。
女兒薑楠楠今年三歲,由他一手帶大。
妻子徐麗麗從不把女兒放在心上。
每天早出晚歸,不是在店裡就是在美容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