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來福見到俞春生後,跟見鬼一樣。
當初俞春生是他親自賣出去的,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回來了?
他怕自己做的事情暴露,急忙上去衝著兄妹兩個低喝道,“你們不要命了?敢來陳家鬨事?”
俞春妮雙眼如劍,直盯著他叱嗬道,“殺人償命,欠債還錢。你殺了我爹,我要讓你償命。”
王來福的嘴角抽了抽,冷冷低喝道,“你是在做夢嗎?我們陳家殺人,何時給人賠過命?況且你爹是舊病複發死的,跟我有什麼關係?你們要是再不走,我可對你們不客氣了啊!”
俞春生紅著眼睛,怒斥道,“你個狐假虎威的狗腿子,你還真當自己姓陳嗎?今天陳家不給我們公道,有人會給我們公道。”
王來福鄙夷道,“一群泥腿子,還想反了天了?老子今天就看看,誰能給你們公道!”
他快步回去,跟陳澤坤挑撥道,“家主,就是這兩人挑撥各村的刁民前來鬨事。他們的爹得病死了,非得賴在咱們陳家的頭上,現在還要咱們陳家給個說法。依小的看,先把這兩個帶頭鬨事的人抓起來,給他們點顏色瞧瞧,震懾一下這些刁民!”
陳澤坤不是傻子,見他慌張的樣子,自然知道裡麵內有隱情。
他冷著臉詢問道,“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?”
王來福苦著臉道,“家主明鑒,小人昨天去他們的家裡索要月錢。他們的父親抗命不給,還拎著棍子毆打我們。小人無奈,隻好讓兄弟們把他摁住,尋思著等他冷靜下來好好講話。可是誰知道他有病在身,還沒怎樣就死了過去。小人也不想這樣,確實是小人做事失誤了。”
“這樣?”
陳澤坤的麵色緩和了一些,上前與陳家兄妹冷聲道,“你們父親的事情,我剛剛已經聽管家說過了。人死不能複生,你們該做的是儘快讓父親入土為安,而不是帶到我們陳家的門前鬨事。我今天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任,拿著這些錢,趕緊帶著人離開吧!”
他從袖子裡,取出一二兩碎銀子,扔在了俞春生兄妹的麵前。
俞春生拿起了銀子,憤怒的盯著陳澤坤道,“我父親一條人命,難道就值這一兩銀子嗎?”
陳澤坤冷下臉道,“小畜生,你不要得寸進尺。你帶人來我陳家府前鬨事,已經是大不敬的死罪。現在本家主有心饒過你,你可不要不識抬舉。”
俞春生站起身子,死死地盯著他道,“這麼說,家主是不能給我們一個說法了?”
“你是在威脅本家主嗎?”
陳澤坤動了怒氣,衝著手下的人喝令道,“來人啊!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東西給本家主抓起來。”
一群家丁持刀上前,俞家村的年輕人拎著棍棒也跟著上前,與他們正麵相對。
陳澤坤指著他們大喝道,“你們想造反不成嗎?”
俞春生高喝道,“官逼民反,民不得不反。你們陳家待我們百姓如草芥,肆意的淩辱欺負我們,真當老天爺沒有長眼睛嗎?”
“老天爺?”
陳澤坤不屑大笑,“小畜生,你看清楚。我們陳家就是這裡的天,就是你們的老天爺。你敢對老子這麼講話,老子就讓你看看,老天爺發怒是個什麼模樣!”
他動了殺氣,揮手衝著家丁示意道,“大家都聽好了,誰敢反抗,格殺勿論!”
“殺!”
“殺!”
“殺!”
“……”
家丁的盾牌兵呼喝著,手裡拎著盾牌在前衝擊。
後麵的長槍兵,刀斧手嚴陣以待,眼神帶著殺氣環視四周。
俞家村的年輕人被他們逼得不斷後退。
其他村子的人見陳澤坤動了殺心,人心慌亂,一個個嚇得往後直退,準備逃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