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夏雙眼瞪大,憤怒在心中生出,如同雷霆醞釀,一道厲喝。
“你才放肆,李先生縱橫江南,身份高的可怕,你隻不過一個下屬,卻敢這麼對李先生,薛夏,你是以為,我奈何不了你,還是覺得,薛經義能保你一世?”
田芷荷五指分明,潔白無瑕。
啪!
給薛夏一巴掌。
哢嚓哢擦!
薛夏當著這麼多人,被打一巴掌,怒意衝天,不敢發作,拳頭握緊,哢哢作響,他低著頭,不敢看田芷荷,唯恐眼中恨意,被她發現。
“李先生,你放心,沒什麼大事,這群下屬,以為我倆私通,給薛經義帶綠帽子。”
田芷荷看向李東,笑容盛開,如同春風,溫暖散在人心。
和剛才冰冷樣子,是兩個極端,這就是梟雄本色,發怒時如同雷公電母,降下滅世懲罰,震懾四方,溫柔時卻是春天女神,帶來溫暖,從心底有一股溫暖。
李東不得不讚歎,田芷荷這份功夫,當世罕見,若是在男人身上,就是當世霸主,女人身上,讓她有股,能登上世界之巔氣魄。
他聽到田芷荷解釋,覺得有些有趣,明明是事實,可田芷荷說出來,就像虛空捏造。
現在看起來,整個江南,最可憐就是薛經義,以為四處風流,不被田芷荷發現,其實,就是一個工具,由不得自己。
“少夫人,薛少馬上過來,你要想想,怎麼和他解釋。”薛夏低著頭, 聲音寒冷,似提醒田芷荷,其實是威脅。
“我怎麼解釋,和你這條狗沒關係。”
田芷荷淡淡道:“李先生, 你也在這裡等待,清者自清,濁者自濁,就如同佛經所說,誣賴彆人,就像在虛空中吐一口痰,最終會落下來,砸到自己身上,薛經義,欠我一個解釋。”
“也欠我一個解釋。”
李東佩服田芷荷,言辭犀利,三言兩語,逆轉乾坤,顛倒黑白,不外乎出人,如果她做一個外交官,絕對是曆史上最合格外交官,能說服眾國,一一俯首。
轟!
越野豪車,發動機聲音,宛如犀牛,橫衝直撞,任何道路,都沒有減速,猛地停在李東跟前。
薛經義從車內下來,雙眼血紅,憤怒驚疑:“芷荷,你能給我解釋一下,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經義,不是我給你解釋,是你給我解釋,你派人跟蹤我?”田芷荷刹那間,占據主動,質問薛經義。
“我沒有派人跟蹤你,而是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李東打斷,他注視著薛經義,眼角有一絲笑意,但這絲笑意,是魔鬼發笑,冰冷無情:“不是跟蹤田芷荷,就是跟蹤我?薛經義,你膽子不小!”
“李東,我們本來就是敵人,彆說跟蹤你,就算殺你,也是理所當然。”薛經義目光一瞥,眸子裡隻有冷意,聲音宛如從冰窖裡發來,改變了溫度。
薛夏和幾個屬下,忍不住打了個激靈,隻有驚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