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君珩以前很忙,沒時間經常帶她出來遊玩,言兮本身也不是個愛玩愛鬨的性子,除了推托不掉的宴會,大多數時候是待在城堡裡處理著謝爾比家族的一些賬務還有瑣事,每天也非常忙碌,隻是偶爾洛君珩會從會議上偷偷溜走,接上她,帶著她去郊外遛馬。
有時候也會駕一輛馬車,載著她去野餐,那種獨屬於兩個人的閒暇時光,有著忙裡偷閒的興奮感,時間像是從彆處偷來的,那種歡愉的感覺也將每一分每一秒都無限放大。
至今在她心目中留下的印象都很深刻。
身後忽然貼上一個結實又溫熱的身體,言兮微微轉頭,就對上了洛君珩一雙眼眸。
他從後麵環抱著她,側臉貼在她的臉上,輕輕蹭著,和她一起朝窗外看去。
“還記得這個地方嗎?以前我帶你來過這裡,騎的是‘賽博’。”
言兮點點頭,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賽博”是洛君珩一手養大的黑馬,在賽馬生意中給他賺下了一個賽馬場那樣的財富,無往而不勝,謝爾比賽馬場的標誌,就是賽博的圖像,那是一匹烈馬,隻聽洛君珩的話。
言兮忽然想到了什麼,倏然扭頭,問:“賽博還在嗎?”
洛君珩又蹭了蹭她的臉,“你中槍後,第二年它就去世了。”
言兮心中一格,“是,病死的嗎?”
“嗯。”
洛君珩聲音低沉,夾雜著一份沉痛,“有人往飼料裡放了毒草,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,獸醫們過來診治,把毒液逼出來了,可它已經完全無法動彈,站也站不起來。”
說到這裡,洛君珩沉默良久,才繼續說道:“我守了它三天,小爸懂獸語,告訴我賽博很痛苦,它不想這麼毫無尊嚴地活著,它已經和我道彆過了,讓我給它一個痛快。”
他們說話很輕,如同耳鬢私語。
洛君珩說的話,隻有言兮能聽得見,也隻有她明白他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