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挨了這一遭,有沒有覺得如釋重負?”
喻暮南不瞞她,點了點頭。
“起初,打拳的確讓我覺得很解壓,可是也有一種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的感覺。就是我明明知道這是錯的,也明明知道這事不被容許,擔心有一天家裡人知道我去打黑拳該如何是好。”
喻暮南苦笑一聲,“其實後來每一次去,已經不太享受了,更多的是擔驚受怕。事情暴露出來,反倒讓我覺得終於到頭了,可以把這件事情放下了,如今挨了這一頓,也確實覺得如釋重負。”
他思忖道:“好像多年積攢的壓力,一下子都卸掉了,身上說不出的輕快。”
蘇葉點點頭,她十分明白這種感覺。
事情最怕的是懸而未決,心就一直得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,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,那種感覺是最磨人的,但事情真的臨到頭了,必須得去麵對的時候,反倒能夠平靜下來,得到一份心安。
“這件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,以後就不要再多想了。”
蘇葉摁了摁喻暮南的手,幫他放鬆著手部關節,“大舅舅和大舅媽為了這件事操、了不少心,咱們這次在Y國多陪陪他們吧,也多哄哄他們。大舅舅是心疼你,但不代表他就真的不生氣了,還是得小心些。這次的事給小十也嚇得不輕,他過來看了一眼你的傷,控訴大舅舅是法、西斯,被踹了一腳。”
喻暮南聽說他的傷被小十看過了,頓時瞪大眼睛,覺得兄長的威嚴不複存在。
“哥?”
小十說到就到,推門而入,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,“你醒了?我能進來嗎?”
“進來吧。”
蘇葉扯過薄毯給喻暮南蓋好,從床上下去,“你們哥倆聊吧,我出去幫舅媽的忙。”
“好嘞。”
小十道:“媽咪正在廚房給二哥哥做好吃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