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義,你到底要乾什麼?乾什麼!”
半小時後,香豔而旖旎的包廂之中,隻剩下林義和沈長風兩人,沈長風披了一件浴袍遮擋住大腹便便的肚子,怒吼大喊著,將茶桌拍的啪啪作響。
沈長風最近十分憋屈,憋屈到了極點!
身為沈家長子,名正言順的沈家繼承人,卻一直受到沈老的打罵和輕視,連他手上僅有的那點權力,也被自己親生女兒沈傲雪剝奪過去,隻剩一些股份分紅,雖然足夠他揮霍,但一事無成的他始終是華海上流社會的笑柄,這讓他心頭一直窩著一團火氣。
好不容易攀上杜淳風這棵大樹,以為可以憑借他鹹魚翻身,重掌沈氏集團大權。可偏偏遭遇了林義這條混江龍,將杜淳風臉都給打腫了,三年布局,滿盤皆輸!
也正因為他是林義‘嶽父’的身份,讓他在杜家處處受到限製和白眼,冷落嬉笑讓他忍無可忍。想著縱情酒色,舉辦一個‘無遮大會’宣泄一下情緒,卻再次讓林義忽然殺出,攪黃。
一而再,再而三的挑釁,近乎忍無可忍!
現在的他,恨不得把林義這個家夥碎屍萬段才解恨。
“沈總,剛才是林義魯莽了,造成不便之處,向你道歉。但今天我過來,是來幫你的。” 林義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,目光平靜的望著沈長風。
“幫我?老子整天瀟灑快活,儘興的很,用你來幫?”沈長風夾起一根古巴雪茄,滿是不屑冷笑。
“有家不能回,有親人不敢認,這也叫瀟灑快活?”林義泯了一口桌上的伏特加,擲地有聲。
在沈長風嘴角明顯一抽,有些愣神時候,林義繼續說道:“後天是沈老的80大壽,雖然老人一再吩咐身體經不起折騰,一切從簡,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到場。”
“我?給這老不死的祝壽?”沈長風搖著頭笑起來,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笑話一般,隨後卻一拍桌子,猙獰著衝林義怒喝:“老子憑什麼,老不死的欺壓了我一輩子,動不動就連打帶罵,我恨不得他早死,還要老子還給他祝壽?憑什麼?!”
“憑他是你爸!”林義目光哆哆望著沈長風,高喝一聲。
沈長風不屑冷笑: “爸?哈哈,你問問老不死的,這麼多年他有儘過當父親的責任嘛,他對我嚴苛教育,動輒打罵,可他自己卻死攥著沈家財政大權不放手。甚至於,哪怕他把沈氏集團交給沈傲雪這個毛頭丫頭,都不交給我,在他眼裡,我又算什麼!”
林義壓抑著火氣:“這也不是你犯上作亂的理由——”
“你閉嘴,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老子,你不過是一個沈家未過門的姑爺,教育我,你算個屁!”沈長風一把將雪茄甩出去,惡狠狠瞪著林義,隨後卻陰森的笑了起來:
“我懂了,是沈傲雪那個小賤人叫你過來的是吧?她想要哄老不死的開心,好拿走沈氏集團的全部股份,她給了你什麼好處,讓你這麼替她出力?!”
“嘖嘖,看來是陪你睡了啊,怎麼樣,老子女兒的滋味不錯吧。哼,這個小賤人,跟她媽一個德行,人前一副高傲冷淡的女神樣子,到了床上就成了放浪的蕩。婦。都是他媽的賤人,呸!”
砰!
沈長風話音未落,沙發上的林義猛地站起身,一腳踹在沈長風胸膛,把他踹出五六米遠,包廂裡酒水果盤灑了一地。
沈長風之前再怎麼對自己發火鄙夷,再怎麼抱怨沈老對他的不公,林義都能看在他是沈傲雪父親的身份上忍一忍。如今他竟然把怨毒火氣撒到自己女人頭上,滿嘴的汙言穢語,讓林義忍無可忍,直接爆發。
他林義的女人,絕不允許受到半點的侮辱和傷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