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耳的譏笑聲回蕩不絕,穆曉柔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愧疚的低下頭,緊咬著紅唇,臉頰通紅的低聲說道:“義哥,對不起,我又惹禍了。”
“傻丫頭,你又沒做錯,我怎麼會怪你。”
林義寵溺而堅定的說道,平淡的聲音擲地有聲,讓穆曉柔心裡湧現濃濃的安全感和幸福感。
從小到大,無論自己做錯什麼,惹了什麼貨,林義他總會像一個騎士般擋在自己身前,為自己遮風擋雨,二十年來,未曾變過。
林義走上前,摸了摸那匹駿馬,望著穆耀祖一眾公子哥說道:“你們說的沒錯,我的確很少玩這種騎術運動。”
就在穆耀祖一眾人更加得意囂張,露出勝利者微笑時候,林義下一番話,直接如一記響亮耳光,狠狠抽在他們臉上——
“從軍五年,我玩的都是真刀真槍,縱馬馳騁下逐鹿山河,槍林彈雨中快意恩仇,戰爭,才配得上真男人的遊戲!像這種低級幼稚的東西,我從來不會碰。”
他隨手拿起一張複合弓,雙臂一曲,卡擦擦幾聲,輕易對折成廢鐵,叮當落地,一如眾公子哥們破碎的高傲虛榮心。
穆耀祖的臉色瞬間變了,一眾公子哥們也是笑容凝固,仿佛炸了巢穴的馬蜂,一個個熱血翻湧,指著林義怒罵起來:
“小子,你什麼意思?活膩歪了吧!”
“罵誰低級幼稚呢?你也太囂張了吧!”
“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,有種跟小爺單挑,打不服你我跟你姓!”
林義輕笑一聲,連連擺手,“不好意思,我並不是針對某一個人——”
義憤填膺的一眾公子哥臉色緩和了幾分,正悶哼幾聲心說算這小子識相時,林義一番話,石破天驚:
“我是說在座的所有人,都是廢物!”
林義身軀筆直,傲立當中:“就你們那點騎射技術,扔到戰場上,不出五分鐘,在場人有一個算一個,我讓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穆耀祖一眾人齊齊愣住了,氣得老臉漲紅,咬牙切齒的,吐血的心思都有了!
媽的,太狂妄了,太囂張了,簡直目中無人,拿他們當猴耍呢!
穆曉柔則是雙眸迷離,滿是愛慕和崇拜神色,林義的霸道和張揚,一如既往的帶著獨特魅力,讓人心馳神往。
“林義,你既然這麼厲害,這麼看不起我們的騎術,好啊,那咱們比一比!”穆耀祖被徹底激怒了,怒火衝衝的說道:“一百萬賭注,敢不敢來?!”
一眾公子哥們也跟著起哄叫囂,喊著要出麵教訓林義。
林義搖搖頭,擲地有聲:“一千萬!”
“要賭,就來個大的!”
穆耀祖一下子愣住了,現場叫囂聲音也停止下來,顯然全被林義這獅子大張口嚇到了,隨後他卻鄙夷冷笑:“你有一千萬嗎?就跟我賭,到時候你拿不出賴賬怎麼辦?”
“就是,看他那樣子,一萬塊都拿不出來。”
“哼,跳梁小醜,在這裝什麼大尾巴鷹。”
林義將一切譏諷聲音置若罔聞,從懷裡隨意扔出一張黑色卡片,朗聲道:“沈氏集團的黑金卡,可在全世界各地銀行,隨時透支五千萬現金流水,你說我能不能拿出來錢?”
“這,這是假的吧?”
穆耀祖一眾公子哥呆若木雞,這是他們腦海裡下意識冒出來的想法,隨後很快就被他們推翻掉了。先不說這黑金卡質地造工都昂貴無比,單單造價成本就得高達十幾萬。就是‘沈氏集團’這四個字,就足以震懾一眾宵小,沒人能偽造也沒人敢偽造。
在華海混得風生水起的陳三元,還不是被沈萬千說滅就滅掉了?誰會不知死活的去摸老虎的屁股,這不是找死嘛?
“難道,他是在扮豬吃虎?”穆耀祖心中想到,忐忑不安,無法忍受林義這個‘土包子’竟然一躍枝頭變鳳凰。
“機會給你們了,到底賭不賭?”林義不耐煩說了一句,“我的時間寶貴的很,沒空跟你們一群小屁孩瞎鬨。”
一眾公子哥又滿臉怨氣,穆耀祖一咬牙,滿臉貪婪:“賭!”
既然有沈氏集團的黑金卡在,那就不愁賭金問題,不管林義是什麼身份,送上來的錢,不要白不要,那可是一千萬啊,平常人奮鬥一輩子,都未必達成的目標。
幾個公子哥不屑的哄笑幾聲,忙做一團去準備比賽去了。
穆曉柔有些忐忑不安的拉著林義胳膊,擔憂說道:“義哥,我堂哥他曾受過專門的馬術騎射訓練,他的技術都能比擬那些賽場選手了,你和他的比試一定要小心。”
林義輕鬆一笑,“放心,我有分寸!”
半小時後,比試賽場布置完畢,林義和穆耀祖各自挑選出一匹馬後,開始了比試。
一個公子哥指著五公裡外的靶子說道:“比賽規則很簡單,馬術騎射,三發箭,射向靶心,靶心十分,脫靶零分,以此類推。五百米之外,得分高者勝。”
“開始!”
施令槍剛響起一秒,穆耀祖一馬當先,高揚起馬鞭,胯下白馬似一道閃電狂奔,風馳電掣,引起現場一眾少女的歡呼。
儘管穆耀祖騎術功夫一流,和白馬配合默契,但涉及到一千萬的賭注,自己畢生積蓄時候,還是有一些緊張,他神情專注而認真,迅速拿出複合弓,拉弓,引弦,瞄準——
嗖!
箭矢飛射而出!
正中靶心,十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