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房內,黑金剛一眾犯人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,傻小子每一次被摔在地上,他們心臟就要跳出來一般,滿心的後怕,暗自慶幸這受虐的不是自己。
林義每一次摔打,都會問一句‘服沒’,而此刻,伴隨著的都是傻小子悶頭悶聲的一句‘不服’!
不知道經曆了多長時間,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慘無人道的蹂.躪,最終,這傻小子終於不再硬氣,委屈巴巴,有氣無力的喊道“服,服了——”
整個房間早就被他們兩個折騰的不成人樣,地麵上坑坑窪窪,到處都是碎掉的床架子,板凳,玻璃杯——而經過林義這番慘無人道的蹂.躪,一般人早就死了八遍了,就算是身手矯健的練家子,那也得打個半死,可這傻小子隻是有些鼻青臉腫,渾身狼狽的皮外傷,兩隻大眼珠子還滴溜溜轉著,頭腦異常清醒。
這讓一眾犯人心裡再次大罵一聲:怪物!
“怎麼,這次被打服了?”林義頗為驕傲,滿意說道。
“彆,彆打了——”傻小子委屈巴巴,一臉鬱悶,“俺已經三天沒吃飯了,再被你打出胃裡的油水,怕是自己都餓死了。”
“....”林義嘴角直抽,感情這貨,不是被打服了,是餓服的!
靠!
不管如何,總算收複了這一員猛將,結果總是好的,林義哈哈大笑,拍打著傻小子肩膀,“放心,我既然許給你頓頓喝酒吃肉,那絕對不會虧待你。”
他一指牢房裡的黑金剛等人,凶神惡煞:“我知道你們這群人私藏了不少好貨,全都給老子拿出來,誰敢私藏一個米粒兒,彆怪老子拳頭無情。”
活土匪啊!
黑金剛一幫人欲哭無淚,他們可沒有傻小子那金剛不壞的身板,被林義摔兩下估計這把骨頭就散了,儘管心裡大罵這混蛋必被下十八層地獄不得好死,還是畢恭畢敬,腆著笑臉,把私藏的好貨拿了出來——
兩隻真空扒雞,一大塊風乾牛肉乾,什麼雞爪鴨翅,麵包花生米之類的零食不計其數,還有半瓶燒酒和一包玉溪煙。
傻小子眼睛都快瞪直了,餓得直抹嘴唇。
“吃吧,都是你的。”
在林義聲音剛落,他馬上撕開一隻扒雞,狼吞虎咽,仿佛八輩子沒吃到飯的野蠻人一般,不到一分鐘,啃了個乾乾淨淨,甚至連雞骨頭都沒剩下幾塊。隨後他囫圇吞棗的抓起一大把花生米,又去撕牛肉乾——
一眾犯人們目瞪口呆,猛人就是猛人,吃飯都與眾不同。
等到傻小子吃的差不多,有些害臊的撓撓頭,給林義留下半隻燒雞時,林義舉杯和他碰了一下,“傻小子,咱們這也算吃酒喝肉的交情了,從此就該是朋友了吧。”
悶頭苦吃的傻小子忽然一愣,緊跟著鼻頭一酸,被林義狂虐到鼻青臉腫一聲沒吭的他,此刻竟然眼圈發紅,聲音哽咽:
“除了俺娘以外,你是俺第一個朋友,還請俺吃飯,俺謝謝你。”
林義莫名被他的質樸有些觸動心弦,給了他一個大大擁抱,隨後說道:“隻要你願意,我願做你永遠的朋友,甚至兄弟!”
“我叫林義,華海人士,退伍軍人。”
“俺叫二楞、”
在林義對這個名字有些發愣時候,他很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,笑道:“俺沒什麼文化,平時做事又愣手愣腳的,所以俺娘給起了這個名字——”
“挺符合你性格的。”林義錘了下他胸口,問道:“那你是怎麼進這監獄來的?若是你是犯罪壞人,打死我都不信。”
二楞這才娓娓道來。
二楞來自東三省,偏僻的大山,自幼喪父,和母親相依為命。後來為了改善生活,有一膀子力氣的二楞托了遠方的親戚來華海打工,誰知道剛到華海就看到一個混混偷一個女孩錢包,單純的他怒喝一聲跑過去和混混理論,誰知道那家夥是清幫的人,三兩下叫來五六個人打他,二楞一怒之下,一巴掌拍死了人。
就這樣,他直接被黑無常弄到看守所,罪名故意殺人,判刑二十年,那些所謂的證人們也知道黑無常和清幫關係,沒一人敢站出來作證。
直到前天,黑無常無意間發現他力大無窮,這才利用二楞,讓他打斷林義的腿,就給他飽飯吃,並且給他自由。因此,才發生了以上的事——
“那個黑警官說的俺熱血沸騰,還說你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蛋,俺這才答應他,現在看來義哥你絕對不是壞人,那個黑警官才是壞人,他騙了俺!”二楞顯然很生氣,哢擦一聲把一塊骨頭咬斷,“再見麵俺要狠狠揍他!”
“會有機會的,我讓你往死裡揍他!”
林義拍了拍二楞肩膀,心裡更是冷笑不已,心道黑無常這幫人還真是狗急跳牆,為了壓死自己,真是什麼招都使得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