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座半廢棄的教堂,矗立在燕京西城邊郊,已將近兩百餘年曆史。
十九世紀,隨著英格蘭的大炮轟開閉關鎖國的滿清王朝大門,伴隨著殖民入侵的同時,一些傳教士也跟著來到華國的土地上。建教堂、傳教義,宣揚著他們的宗教和信仰,企圖從思想根本上改變國人,一時間各類‘洋人教堂’‘假牧師’如雨後春筍,在全國各地迅速生根發芽,大肆撈錢。
曆經兩百多年的戰爭和反抗,無數前輩先烈用鮮血和生命趕走了侵略者,可這些殘餘的教堂依然留了下來,風雨飄搖中,見證著那段飽經滄桑的痛心屈辱曆史、、、
臨近黃昏,燕京又下了一場雨,冷冽刺骨,蕭瑟冷清。
雨幕之下,這座廢棄教堂更顯得蒼涼蕭瑟,四周空無半個人影,唯有雨點滴落泥土地上,濺起道道水花兒的聲音,氣氛靜謐、壓抑。
寬闊而破舊的教堂內部,一名美.豔女子身著一席素衣,三千青絲簡單的用木簪紮起,如瀑布般散落在香肩上,此刻她正跪在那座巨大而殘破的耶穌雕塑前,虔誠的禱告。
女人麵龐美.豔而精致,雙眸似水,一顰一動之間,皆有著女人的嫵媚妖嬈,未施粉黛,卻絲毫不影響她的魅力,體若翩鴻,麵似芙蓉。
她如一名虔誠的信徒一般,雙手合十,禱告、訴求,動作柔美飄然,賞心悅目,恐怕是上帝也不忍心拒絕這美麗女人的訴求。
正是蘇子媚。
“禱告奉天主之名,阿門。”
隨著蘇子媚在胸口畫出十字,終於完成了所有禱告的禮節,而教堂四周的一些男女,則是麵帶譏笑,玩味的不屑的看著她。
“嘖嘖,小師妹,你不是一直信佛的嘛,怎麼現在開始信耶穌了?”一位黑衣女人聲音清脆,緩步走進教堂,女人身材更是勁爆火.辣,甚至比蘇子媚還要好。
個頭高挑,前凸後翹,兩條玉腿足有一米二,修長圓潤,身前峰巒更是波濤洶湧,似乎隨時呼之欲出,走起路來,如風擺楊柳,給人無儘的遐想。
無比可惜的是,她那原本細嫩的臉蛋上被刀子劃出兩道猙獰的口子,兩道疤痕從左邊眼角,經過鼻梁一直到右側下巴,看上去如同兩條蚯蚓,大大破壞了女人整體美感不說,還給她增添一股猙獰狠厲氣息,讓男人為之驚恐退步。
她白皙玉手落在蘇子媚香肩上,輕笑一聲,臉頰那兩道傷疤更顯得猙獰,仿佛‘蚯蚓’活過來一般:“你這樣隨意背叛自己信仰,會惹怒佛祖,讓你下阿鼻道地獄的。”
“若佛祖像大師姐你這般歹毒心腸,很如蛇蠍,那他也不配稱之為佛了。”
蘇子媚閉著美眸,聲音平靜而清冷,“佛,是無色無相的。他可以有千張麵孔,可以有萬般變化,也可以任意方式存在。佛祖也好,耶穌也罷,甚至於道家的無欲無求,都是一種修行,都可稱之為禮佛。”
“更何況,這世間所有的信仰殊途同歸,都是勸人向善,勸人追求自我、自由。從這一點看,我禮佛也好拜耶穌也罷,又有何區彆?”
“唔,小師妹真是佛法精深,看破紅塵,但師姐我可就沒你那麼有慧根。”大師姐如玉的藕臂交織一起,更擠壓的身前峰巒洶湧澎湃,呼之欲出。
“在我看來,佛就是佛,耶穌就是耶穌,兩者水火不容,你背棄了原先信仰,就該受到嚴懲!”大師姐冷笑一聲,目光閃爍:“就猶如你在師門長大,師父給你了你一切,到頭來你卻選擇要和林義那個小白臉私奔,你這種叛徒,就該以死謝罪。”
她身上怒氣和殺機四溢,讓這本來就寒冷的空氣又為之降下幾度,冷冽刺骨。
蘇子媚睜開美眸,風動她的發絲舞動,眸間卻如秋水一般平靜:“死,就死吧。我欠師父的,還給她老人家便是了。”
“嗬嗬,你倒是灑脫的很。”大師姐譏笑一聲,玩味的掃了蘇子媚一眼,“不過我一直很好奇,既然你撕毀師門定下的婚約選擇和林義私奔,那就在華海做你的王妃不好?為何還要返回師門,白白送死。”
“為了報答師父的養育之恩,也為了給後來的師妹們做個見證,讓她們看清楚,你們這些人的真正麵目。”蘇子媚美眸冷冷望了大師姐一眼,冷漠說道。
大師姐嫵媚一笑,“小師妹,你可真偉大啊、、、隻是我不信。”
“昔日的華海三大亨之一,堂堂的妖妃,怎麼會這麼菩薩心腸,舍己為人了?你一心求死,與其說是要報答師恩,不如說,是想以命救人。”
大師姐玉手拍了拍蘇子媚香肩,低頭伏在她耳邊,玩味笑道:“師父,拿林義的命威脅你,讓你務必返回師門,對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