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誌剛這種老匹夫,怎麼能跟本少相提並論,他那種賤骨頭,死不足惜!”
一旁的林義聽到劉誌剛這個名字,忽然間神經一緊,緊接著,眼眸中泛起一陣怒火,他聲音變得沙啞,如同將要爆發的火山。
他重複一句:“你是說,你燒了劉誌剛父子的酒樓?”
“我——”
蘇立業被林義這驚人氣勢有些嚇住了,但轉念一想,既然已經徹底得罪他們了,那也不怕得罪到底。
他一咬牙,擺出一副強橫態度:“是又怎麼樣?這個老混蛋本少看著來氣,他那塊地皮本來就是我的,可他卻死不讓步,還在我的地盤上開酒樓,做生意?本少咽不下這口氣。”
“再者說了,本少已經給他留下安家費,三千萬,足夠這老不死的花一輩子了,本少,也是仁至義儘。”
林義沉聲問道:“所以說,在你眼裡,隻要有權勢,隻要有身份背景,就可以肆意妄為,就能目空法律,無視一切?”
“林義,你是不是打架腦子被打傻了?這種幼稚問題你也問的出口?!”蘇立業用一種白癡眼神望著林義,他傲然說道:“人,是分三六九等的,不然為什麼這麼多女人想著嫁入豪門,為什麼那麼多青年才俊,擠破腦袋去考月薪隻有幾百塊的公務員?”
“因為權勢,因為財富,因為他們要做人上人!”
“像劉誌剛這種老匹夫,就該被我踩在腳下,就該生活在這個社會最底層。”蘇立業高高在上,嘴角勾起一個弧度,“這是命,你得信。”
四周的氣氛變得壓抑而凝固起來,蘇立業一番話,雖然惡心,直白,但卻直戳這個社會醜陋的本質。
所謂法律,所謂公道,不過是權貴人士玩樂的玩具而已。
底層的普通大眾,永遠都是被壓榨,被剝削的一員,不管王朝更替,始終如此,永不見天日。
“蘇將軍,如果你們要用這個理由帶走蘇少,我們不能同意!”
四周的蘇家軍官也不由得點點頭,覺得蘇立業所說沒什麼不可,一個酒樓而已,燒了就燒了,有什麼大不了的?
這件事,值得驚動林元帥?簡直可笑。
“說的對啊,在你們看來,這個世界,是權貴說了算的、、、”林義點點頭,忽然,他目光淩厲的掃過蘇立業,蘇家一眾軍官,氣勢之強,讓他們都有些毛骨悚然。
“但,倘若我要告訴你們,劉誌剛,是林元帥的警衛員,是幾經抗戰,救過老元帥幾次性命,戰功累累的英雄呢!”
一瞬間,石破天驚。
蘇家一眾軍官全都愣住了,而蘇立業,臉上張揚的笑容瞬間凝固起來,他不由得想起來,大火燒掉劉誌剛酒樓,那衣櫃裡滿地的軍功章、、、
當時,他還以為是這老頭撿破爛的垃圾,畢竟,若真是戰功赫赫的英雄,早就被軍區捧成神了,還用得著蝸居在這小小華海?
這就好像告訴他,世界首富在貧民窟做一個乞丐?簡直荒唐,無稽之談!
“不,不可能,這絕對不可能!”蘇立業冷汗淋漓,連連擺手。
顯然他也清楚,若劉誌剛真的是老元帥的警衛員,抗戰英雄,那迎接他的將是什麼下場!
百死莫辭!
“那你就睜大你的狗眼,好好看清楚!”
而此刻,林青鸞則是冷笑一聲,隨後,她大手一揮,高喊道:“請老英雄下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