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辭深冷冷嗯了聲,又問:“等很久了?”
“不久不久,您能百忙之中抽空來和我離婚我已經很感動了,這點等待又算得了什麼。”
看著她轉變自然的兩幅麵孔,周辭深嗤之以鼻。
她不去演戲還真是屈才了。
坐到離婚登記窗口前,周辭深掃了眼利落簽下字的阮星晚,握著筆的手微微收緊,突然開口:“阮星晚,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,懷孕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。”
阮星晚停頓了下才抬頭看著他,小臉上揚起笑:“孕檢報告不是給你看了嗎。”
陽光下,她的笑容明媚又晃眼。
周辭深一時竟分不出這笑裡藏著幾分真,幾分假。
他聲音逐漸冷了下去:“三年前你也給過我同樣的東西,那次,我信了你。”
阮星晚神色有一瞬的怔忪,嘴角的笑有些淡,也沒有反駁,隻是道:“你每次不是都做了避孕措施嗎。”
正是因為這樣,他才對於她三番四次的欺騙與利用忍無可忍。
哪怕她忽然改口,說懷孕的事是騙他的,他都可以再原諒她一次。
但她卻毫無悔改的意思,一錯再錯。
周辭深收回視線,大掌利落的在末尾處簽下了名字。
出了民政局,阮星晚小心翼翼把離婚證揣好,雙手合在一起,笑眯眯的開口:“周辭深,祝你離婚快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