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還趾高氣揚的人看見他態度立即一百八十度的轉變,上前打著招呼:“季公子久仰久仰,我是......”
季淮見側眸看了他一眼,眉目間慣有的溫柔早就不複存在,他拉著阮星晚出了前廳。
到了泳池旁,季淮見道:“星晚,你怎麼來了?”
阮星晚道:“有一點事。”
她頓了頓,還是問道:“你要和周安安訂婚了嗎?”
季淮見失笑:“周辭深告訴你的?”
他說著,看向其他地方,隔了許久才道:“對我來說,如果不是和喜歡的人結婚,那和誰在一起都無所謂。”
阮星晚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:“季淮見......”
如果他是和其他人訂婚,她都會站在朋友的角度真心去祝福他們,隻是她實在太清楚周安安是怎麼樣一個人,不管怎麼樣,她還是希望季淮見能考慮好。
季淮見道:“星晚,你不用自責。我也是昨晚才知道,不是周安安非要和我訂婚,而是季家需要和周氏的這次聯姻。”
阮星晚突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,是啊,在動輒上億的商業合作裡,感情又能排在第幾位。
豪門不過表麵光鮮亮麗,其實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。
“星晚,希望你以後可以找個自己喜歡,也喜歡你的人。”
他們之前又何嘗不是這樣呢,隻是一次次的錯過了。
季淮見最近常常在想,如果當初沒有什麼破巴黎之約,少了幾分冷靜與理智,早點把心裡的話說出口,他們可能不會走到這一步。
許久,阮星晚才淡淡笑了笑:“應該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