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杉杉就差擼袖子上去乾架了,死活被周圍的同事拉了下來。
“我真的是服了,她不就是去巴黎留學過幾年嗎,還撿的是你不要的,可真把她能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時裝周是特地為她舉辦的呢。”
阮星晚一邊勾著草稿,一邊道:“你這措辭不嚴謹,不是‘不要的’,是被迫放棄。”
電話那頭,裴杉杉歎了一口氣:“俗話說的可真好,虎落平陽被犬欺。對了,溫淺之前不一直對外都立的是富二代人設嗎,說話還時不時夾雜兩句英文,那天有人看到她爸爸來找她,才知道她根本不是什麼白富美......”
裴杉杉吐槽了一通後,心情也好了許多,又道:“我昨天去小忱的學校看他了,在好好上學呢,你放心吧。說起來,你是不是又去求周辭深那個狗男人幫忙了?”
阮星晚默了默才道:“這件事我想不出來可以找其他誰了。”
“這倒也是哦,像這種用權勢壓人的事,也隻有他才能乾的出來,不過他也總算乾了一件人事兒。誒,他那麼斤斤計較,睚眥必報,是怎麼答應幫你的啊?”
阮星晚:“......”
阮星晚忽然說不出話來了,因為她剛才轉頭發現,周辭深就站在她身後,一手拿著牛奶,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,神情冷漠的看著她。
久久沒有聽到她的回答,裴杉杉以為電話出什麼問題了:“星星?沒信號嗎?”
阮星晚乾笑了兩聲:“哈哈,他其實挺好說話的,也沒有斤斤計......”
“挺好說話?那個狗男人就長了張隻會叭叭叭的嘴,是沒一句人話吧。”
“沒沒沒......”
阮星晚手忙腳亂的想要去找被紙張蓋住的手機,可沒想到的是,周辭深把牛奶放在桌上,轉過她的椅子,微微俯身,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,黑眸盯著她,嗓音低而緩:“不如你先告訴她,我是怎麼答應幫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