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經沒了爭吵的力氣,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。
阮星晚扯了扯唇道:“那周總沒其他事的話,我就先去睡覺了。”
說完,也不管周辭深是什麼反應,阮星晚直接回了房間。
托他的福,經過剛才這麼一鬨,她肚子也不撐了。
回到房間,阮星晚躺在床上,瞪著眼睛卻沒了睡意,手輕輕覆在了小腹上麵。
小家夥似乎剛才被吵醒了,這會兒正在翻身。
阮星晚甚至都能感覺到他在她肚子裡活動小胳膊腿的動靜。
如果在孩子生下來之前,她還是想不到辦法離開,那等周辭深把孩子送走,她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。
阮星晚也並不是說在知道周辭深處境下,非要把孩子生下來和他做對。
她就是擔心這些,才不想讓孩子和周家,包括他在內的任何人扯上關係。
她不懂周家的那些恩恩怨怨,做不到顧全周辭深的大局,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母親而已,隻想要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來到這個世界上。
可沒想到,事情還是走到了這一步。
真正讓阮星晚感到絕望的不是在周家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後,她會麵臨的後果。
而是那個狗男人冷漠的態度。
周辭深從始至終,就沒有把小家夥放在心上,好像不管是死是活,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。
他如同隻是一個冷眼旁觀,再時不時出聲嘲諷幾句的路人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