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什麼事,已經好多了。”阮星晚看著他,忍不住皺眉,“你一整晚都待在這裡嗎。”
阮忱沒有回答,而是道:“既然沒什麼事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他剛轉身,阮星晚就道:“等等。”
阮星晚說完,回過頭看了看病房,拉著阮忱往外走。
醫院的花園裡,這會兒沒什麼人,很安靜。
阮星晚收回手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但我告訴你,你什麼都彆想,你就是我的弟弟,除此之外,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,聽見沒有。”
阮忱扯了扯唇,自嘲的笑。
阮星晚嘴角微抿,又道:“小忱,所有事都是阮均做的,你是你,他是他,知道嗎。”
半晌,阮忱的聲音才傳來:“怎麼可能。”
阮星晚沒太聽清:“什麼?”
“怎麼可能。”阮忱看著她,眼睛裡已經沒有任何的光,“我是阮均生的,我身體裡就流著他的血,這輩子都擺脫不了他的陰影。”
“小忱......”
“你不用說了,我都明白。”
阮星晚繼續道:“你明白什麼?你要是真的明白的話,這會兒就不會站在這裡了。小忱,一個人的出生是自己選擇不了的,但未來卻在自己的手裡,你不是阮均,也不會走上他的路。你是我弟弟,我也一直因為有你這個弟弟而感到驕傲,我們是這個世界上,彼此最親的人,這才是你應該明白的事。”
不等阮忱開口,阮星晚便繼續:“我不管昨晚阮均還對你說了什麼,你給我好好回學校讀書,你忘記你說過你要養我了嗎?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怎麼能收回,我還等著呢。”
阮忱低垂著頭,沒有說話。
阮星晚拍了拍他的胳膊:“好了,回學校上課吧。”
阮忱嗯了聲:“知道了。”
目送著阮忱離開後,阮星晚才收回視線,正打算在花園裡轉轉,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男人。
她走了過去:“你什麼時候下來的。”
周辭深黑眸靜靜看著她,嗓音沙啞:“剛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