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辭深閉了閉眼,轉過身:“叫救護車吧。”
“辭深。”周雋年叫住他。
周辭深把阮星晚往前輕輕一推,對陳北道:“帶她先走。”
陳北看著他被血水浸濕了右手,驚道:“周總!”
“走。”
阮星晚回過頭,看著他,眼眶是紅的。
周辭深對她扯了下唇角,笑容極淡。
等阮星晚被陳北帶走後,周辭深才收回視線。
屋子裡,周雋年已經到了鐘嫻身邊,輪椅就在身後,他握住了鐘嫻的手,聲音有些澀:“到底......發生了什麼事,怎麼會變成這樣。”
回答他的,隻有鐘嫻沒有閉上的雙眼。
她已經死了,連一絲微弱的呼吸都沒有剩下。
周雋年坐在那裡,握著她逐漸冰冷的手,一點點被抽去了力氣。
周辭深走近,聲音聽不出來什麼情緒:“她說她是被我逼死的,讓你找我報仇,我不否認這個觀點。我可以找她報仇,你一樣可以找我。”
周雋年望著鐘嫻的屍體,喃喃道:“我這個樣子,又能做什麼。辭深,這也算是她欠你的,現在還清了。”
“她不欠我,你也不欠我。她死了,是她自己選擇的路。所以,你也不用覺得對我心裡有愧,同樣,我也不會因為她的死,覺得我對不起你。”
周雋年笑容慘淡:“這樣當然是,最好不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