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回來時,端著一個水盆。
阮星晚把水盆放在茶幾上,又擰了毛巾遞給他。
周辭深瞥了眼沒有接,索性閉上了眼睛。
阮星晚道:“你不是嫌臟嗎,把汗擦了,衣服穿上,還嫌感冒不夠嚴重嗎。”
“手抬不起來,沒力氣。”說著,他又道,“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,大不了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。運氣好還能被人發現送醫院去,運氣不好死了算了。反正我這人挺晦氣的,老婆兒子都不管我。”
阮星晚真想把手裡這毛巾扔他臉上。
他做對什麼了,倒還委屈上了。
阮星晚走過去,拿著毛巾給他擦脖子,警告道:“彆動,閉嘴。”
接下來的時間裡,周辭深果然一個字都沒說,也沒有任何耍流氓的動作。
阮星晚避開手臂的傷口,粗略給他擦了一遍,自己累的一身汗,她放下毛巾道:“行了,把衣服穿上吧。”
周辭深睜開眼:“這就完了?”
“不然呢。”
“褲子不用換?”
阮星晚轉過頭,死亡凝視。
狗男人這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。
周辭深見好就收:“剩下的我可以自己來。”
阮星晚懶得理他,走過去換床單。
等她這邊弄完,周辭深也換了衣服褲子過來。
這時候,門鈴響起。
阮星晚把換下來的床單被套都放進了洗衣機裡:“應該是醫生來了,你躺著吧,我去開門。”
周辭深看著她的背影,眉梢微挑,唇角不著痕跡的揚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