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裡,周辭深正在處理文件,五官冷峻,看不出什麼情緒。
應該是一整夜都沒睡了。
阮星晚走了進去:“吃飯了嗎。”
聽見她的聲音,周辭深抬眼,眉梢微揚:“起這麼早?”
“你不是說,沒你在旁邊,我睡不著嗎。”
聞言,周辭深薄唇微勾,起身往她那邊走:“這倒也是。”
阮星晚打開保溫桶,把雞絲粥盛出來,放在他麵前:“快吃吧。”
周辭深坐在沙發裡,順勢握住阮星晚的手,把人拉到了懷裡:“一會兒再吃,燙。”
“我裝保溫桶裡的時候,溫度就正好合適了。”
周辭深不語,就這麼抱著她。
過了一會兒,阮星晚才道:“昨天的事,陳北給你說了嗎。”
“什麼?”周辭深道,“昨天一直在開會,不要緊的事我都讓他們看著自己處理了。”
“也沒什麼,就是......江初寧去送貨的時候,出了一點小意外,然後被她二叔送回來了。”
“二叔?”
阮星晚點頭:“我問過江沅了,他說江初寧的二叔有一個談了很多年的女朋友,但是江家一直不同意,可就在快要鬆口的時候,他們卻分手了。”
周辭深下頜枕在阮星晚肩上,淡淡道:“然後呢。”
“然後,沒過多久,那個女人就出車禍了。江家對外宣稱的是,江雲逐......也就是江初寧二叔,一起在這場車禍裡去世了,可實際是,他獨自離開了江州。”
阮星晚繼續:“江沅說,江家有一些傳言,但這些傳言不可信,具體是怎麼樣的,隻有相關的幾個人才清楚。我覺得這件事既然去世的江老爺子和江老太爺都壓著,對整個江家來說,帶來的影響應該很大。”
甚至不亞於,許阿姨自願從族譜除名,也要離開江家,離開江州。
或者可以說,情況還要更加嚴重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