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但清楚我都做了什麼,也清楚......我還會做什麼。可他卻沒有和我徹底撕破臉,你知道為什麼嗎?”
在周老爺子渾濁又帶著恨意的目光下,周雋年緩緩道:“因為,在他心裡,我不管做了什麼,我都是他大哥。而且,托了你的福,他始終覺得虧欠與我,如果不是他,就不會有現在的我。”
“可是你呢,在他心裡,從來沒有把你當做是半天的父親。”
隨著他的話音落下,終於,周老爺子拚儘了全身的力氣,撐起了半個身體,抓起床頭的擺件,朝他砸了過去。
可是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,即便是用了全部的力氣,扔出去的東西也輕飄飄的,堪堪滾落到了周雋年的腳邊。
周雋年不躲也不避,隻是麵帶微笑的看著這一幕。
周老爺子艱難的擠出兩個字,聲音殘破沙啞:“混......帳!”
“看來,你身體恢複的還不錯。”
周老爺子聞言,瞳孔劇烈的收縮著。
周雋年笑了下,沒再這裡停留,轉動輪椅離開。
他走後不久,就有一個醫生進來,不顧周老爺子的掙紮,摁著他的手臂,給他注射了一針。
周老爺子重新倒在了床上,死死盯著漆黑的天花板。
這次,他是真的再也動不了了。
半個小時後,阿曼達的死訊傳到了喬恩那裡。
張經理來回踱步,焦躁的心情無法緩解:“先是江雲逐,又是阿曼達,我看他壓根兒就沒有打算和我們合夥,他是打算把我們全部都殺個乾淨!”
喬恩不緊不慢的道:“你慌什麼,難不成你是江家的人?”
張經理默了默: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是被周辭深發現了行蹤,又在沒有經過允許的情況下,闖入了周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