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星晚聞言笑了笑:“沒事,你今天在那邊怎麼樣?”
之前她急於想要去確認親子鑒定的結果,是因為她能清楚的感覺出來,小忱始終都生活在阮均的陰影下,即便他什麼也沒說,但阮星晚之知道,這種痛苦對於他來說,有多折磨。
可現在,他應該已經走出來了,心底的那些陰霾也像是照進了一束光,慢慢散開,不再去執著於那些東西。
不然他也不會朝許灣邁出那一步。
提到這個,裴杉杉隻想歎氣:“彆提了,我今天一到你爸爸的公司,就遇到丹尼爾了。而且......”
裴杉杉把不久前飯桌上威廉說的那番話,都原封不動的給阮星晚說了一遍。
她在床上打滾:“星星,你能不能給你爸爸說一聲啊,我一個人真的挺好的,什麼問題也沒有,不用丹尼爾陪著。”
阮星晚輕輕揚眉:“這個......我估計說了沒用,你本來一個女孩子去那麼遠的地方,我爸爸身為長輩,為你的安全負責是應該的。”
裴杉杉無奈歎氣。又道:“對了,我一會兒把錢轉給你,你幫我轉給丹尼爾吧,我不想再去加他聯係方式,加了還得刪,怪麻煩的。”
“行,多少錢。”
裴杉杉說了一個數字,然後又把手機開著擴音,一邊換算著人民幣的彙率,給阮星晚轉了過去。
阮星晚道:“其實我覺得這點錢,他不一定會收。”
裴杉杉默了默才道:“管他呢,他不收就算了,反正我是給他了的。”
“我試試看吧。”
又和阮星晚聊了幾句後,裴杉杉重新倒在了床上,不一會兒,困意便襲來。
等她睡醒時,外麵天色已經黑了。
裴杉杉揉了揉眼睛,坐在床上看著濃重的夜色。
那股陌生的孤寂感,再次升了上來,籠罩著整個胸腔。
悶悶的。
看來一個人在這個地方確實挺沒意思的。
等明天攝影展結束了,她再去威廉的辦公室碰碰運氣,看能不能有什麼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