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口氣喝掉杯子裡的那點,又自己去拿酒瓶,噸噸的倒。
丹尼爾側目,薄唇動了動想要說話,卻到底是沒開口,單手撐在桌麵上,拖著腦袋靜靜看她。
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,兩個人都沒有說話,隻是喝著杯子裡的酒。
橘黃色吊燈被風吹的輕輕晃動,拉出一道又一道影子。
整個旅館的光線都很溫柔沉靜,像是沉睡了一般。
裴杉杉平時喜歡沒事得時候,喜歡喝點小酒,酒量也算還不錯。
也知道自己的量在哪裡。
所以到了她覺得頭開始有點暈的時候,便自覺的放下了杯子,撐著桌子起身:“我......我要去睡覺了。”
哪知道她剛站起,就朝旁邊晃了一下。
這就確實挺裂,這麼上頭的嗎?
丹尼爾握住她的手臂:“還能走嗎。”
裴杉杉也不知道是喝了酒,還是什麼,臉色微紅的反駁道:“能......能啊,我還能走直線呢!”
丹尼爾:“......”
這要是說她沒醉,誰能相信。
丹尼爾跟著起身:“我送你回房間。”
裴杉杉輕輕推開他,轉身扶著桌子,結結巴巴的道:“不用了,我自己能走。”
丹尼爾沒再開口,隻是跟在她後麵,在她搖搖晃晃時,伸手扶住她。
裴杉杉靠著頑強的意誌力,艱難走到了二樓。
可邁上最後一層階梯時,她卻撐著牆茫然了。
左邊還是右邊?
房號是多少來著?
丹尼爾的聲音傳來:“206。”
裴杉杉嘴裡反複咀嚼這206這個數字,跌跌撞撞的往前找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