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星晚躺在他懷裡,心滿意足的蹭了蹭,閉上了眼睛:“晚安。”
周辭深抱著她,下頜枕在她頭上,語調不緊不慢:“我以為你是打算讓我今晚都睡不著。”
“剛剛那句晚安,是我對自己說的。”
周辭深:“......”
很快,屋子裡重新安靜了下來,隻剩下纏綿的呼吸聲。
周辭深低低開口:“晚安。”
阮星晚聲音很輕,回答道:“晚安,祝你做個好夢。”
“好夢指的是什麼。”
“夢裡有我。”
周辭深唇角勾了勾,將她抱的更緊了一點。
......
與此同時,墓地裡,飛雪漫天。
周雋年坐在輪椅上,手下站在旁邊,給他撐著傘。
前方不遠處,依稀能看到一個僵硬枯瘦的身影,呈跪著的姿態麵對著墓碑,脊背和腦袋都無力的耷拉著,身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,至少跪了半個小時以上。
手下道:“大少爺,這裡風大,我們回去吧。”
周雋年沒有回答,隻是麵色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幅場景。
許久,臉上升起了一抹報複的快意。
他緩緩出聲:“他在做那些事前,應該沒想到,會是這樣的結局。”
手下默默站著,不敢應聲。
周雋年視線落在墓碑上,神色冰冷又麻木。
第二天,林南帶來這個消息的時候,周辭深和阮星晚正在吃早飯。
阮星晚聞言,眉頭不由得皺了下,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