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顏發現蕭山隻是看著她吃。
“我們已經吃很多了，少吃點，不然容易拉肚子。”
蕭山笑道。
確實小吃街的東西好吃，但沒必要為此傷身體。
“可是以後就吃不到了。”
朱顏神情落寞。
“為什麼這樣說？”蕭山不解。
“你會離開胡馬城吧？到時候我得照顧我弟弟，不能和你走。但是欠你的錢我會努力工作，然後還給你的。”
這樣的未來似乎朱顏很不喜歡。
但蕭山沒法給她幻想的未來。
感情是一回事，家國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蕭山似乎明白了一點兩軍交戰，愛上個異國女人的傷感了。
但隻有朱顏愛上蕭山，沒有蕭山愛上朱顏。
所以他沒有完全明白。
體內的封印鬆動少許，蕭山感覺能看的更遠更清楚了，哪怕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，他也能清晰看見十米內的細節。
比如朱顏偷偷買的新項鏈，比如朱顏緊張到冒汗的手心，比如朱顏緊緊攏著的雙腿，似乎她忘記穿什麼重要的東西了。
“放心。我確實會離開，但你會變得很有錢，照樣可以過好日子。”
蕭山許諾。
“我才不信呢。”
朱顏撇嘴，“你已經對我夠好了，不用再為我做什麼。我怕到時候離不開你，你又不喜歡我。”
蕭山自動忽略了後半句問道：“有錢你會乾什麼？”
“我會每天來吃小吃街的東西，穿頂級設計師設計的衣服，住胡馬城最高的房子。最重要的是消滅貧民窟！我不希望胡馬城有任何一個窮人。”
如果給朱顏一個選擇的機會，就是打死她也不願意住那種弄堂似的小屋。
“啊！”
兩人正聊天，前麵傳來少女的慘叫。
少女身上被鞭子打得又紅又腫，高大的男人一點憐惜的意思都沒有，手中鞭子不停落下。
“我叫你把蛇弄丟了，我打死你這個不懂事的小畜生！”
男人一邊打一邊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