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野營去啊!”唐羽轉了身子,抬起腳,將兩條長腿搭在過道另一邊的座位上,再往後仰一仰身子,就要躺到沈暮的身上了。
田瑜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唐羽學長坐在了沈暮身邊,憤怒的盯著沈暮。
沈暮覺得自己簡直踏進了去鴻門宴的大巴車,她抬手揉了揉眉心,說:“唐羽,你不是生病住院嗎?你最近都沒有工作嗎?”
唐羽摸出遊戲機,一邊打遊戲一邊說道:“我不是說了嗎?你現在是我最大的樂子,所以我把工作都推掉了!”
沈暮:“......”
大巴車從濱海市區開往郊外,到了溪山腳下就停下了,他們得自己背著野營的裝備上山去營地。
沈暮從大巴車裡找出自己的野營包,準備背著上山,轉頭卻發現其他幾個人一身輕便,一件行李都沒有。
沈清雪柔聲說道:“沈暮,張楊沒有告訴你嗎?我們的野營裝備已經讓人提前拿到營地去了。”
“我們是來體驗項目的,其實人來了就好了,但是你......你恐怕還是要自己背上去......”
陸西澤看著沈暮背著個半人高的包,嘲諷的笑了:“雪兒,你跟她說這些有什麼用?她根本沒參加過野營。”
唐羽走過來,拍了拍沈暮的肩膀,低聲說道:“沈暮,要不這樣,你討好我一下,晚上我把我的帳篷分你一半住!”
田瑜一聽這話,緊張的捏著衣服,唐羽居然要和沈暮睡一個帳篷?沈暮配嗎!
沈暮卻看都沒看唐羽一眼,一把背起包,說道:“你像個正常人一樣把合約簽了,我就謝謝你全家了!”
田瑜立刻抓緊了機會賣乖,跑到唐羽身邊,柔聲說道:“唐羽學長,既然沈暮不領情就算了,我們快走吧,等會天黑了不好走!”
唐羽又被沈暮拂了麵子,冷哼一聲,跟著田瑜走了。
上山的路上,沈清雪和陸西澤說說笑笑,一副出來遊山玩水的模樣,偶爾走不動了還要陸西澤背一會,秀足了恩愛。
田瑜擺足了一副唐羽迷妹的模樣,一會遞水一會塞零食,唐羽隨便說一句話,都能哄得田瑜咯咯直笑。
唯有沈暮,背著沉重的裝備包,一個人走在一邊。
田瑜回頭瞥了沈暮一眼,吊著聲音問:“沈暮!要不要幫忙啊?累不累啊?”
沈暮沒理她,田瑜轉頭哄著唐羽:“學長不用在意她的存在,她隻不過是投機取巧贏了一次而已,怎麼能比得上你呢?”
“這次要不是清雪好心帶她一起來,她那樣的人,怎麼可能和我們這種層次的人走在一起?”
田瑜諂媚的哄了唐羽一路了,可是唐羽聽著這尖酸刻薄的聲音愈發煩躁。
他停下腳步,看了看旁邊背著包一言不發的沈暮,背影冷漠又孤傲。
“學長?怎麼了?”田瑜問。
唐羽哼了一聲,說:“她那樣的人?她比得過我的鋼琴,你可以嗎?”
“她還會拉小提琴,還會搖骰子,還會喝酒打架,你除了會嚼舌頭還會什麼?”
“學長,我......”田瑜委屈極了,她明明是在為唐羽說話,怎麼唐羽卻向著沈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