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暮聳聳肩，問：“跳了嗎？沒跳我可以幫忙。”
老爺子咳了一聲，叫她：“小暮，過來坐好。”
沈暮老老實實的走到老爺子身邊坐下，順手從桌上拿起橘子剝開，遞到老爺子嘴邊，乖巧的說：“爺爺吃水果。”
老爺子倒是很享受這孫女的孝順，畢竟沈清柔和沈清雪都不大往他跟前湊。
沈曆山愈發不滿：“爸！你看看你把沈暮慣成什麼樣子了？她竟然敢當眾說如雲是第三者！這是要把人逼死啊！”
老爺子瞥了沈暮一眼，沈暮慢條斯理的嚼著橘子，挑眉問：“我說錯了嗎？難不成她是明媒正娶進來的？”
沈暮掰著手指頭算，說：“不是吧？我和沈清柔前後沒差一歲呢，又或者，沈清柔不是你的女兒？”
“胡說八道！”沈曆山氣的臉色鐵青：“你個不孝女！我今天非要打死你！”
說著他還真的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砸過來，就像是教訓一個阿貓阿狗一樣，絲毫不在意沈暮被這樣砸一下，會不會受傷。
沈暮抬手，穩穩的將煙灰缸接住，隻是其中零星的煙灰掉在了身上。
她也終於收起了臉上淺淺的笑意，冷聲說道：“沈先生，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，並不是每一個對我動手的人，每次都能全身而退。”
沈曆山沒得手，臉上不大好看，隻喊道：“去給你阿姨道歉！”
沈暮冷笑：“我道歉？她不怕折壽嗎？”
話音剛落，樓上傳來女人委屈的聲音：“老公，算了，別為難孩子......”
許如雲緩步走下樓，陳教授就跟在她身後，沈清雪也在旁邊陪著。
許如雲一雙眼睛微紅，可卻沒有腫，又上了一點淡妝，十足的我見猶憐的模樣，哪裡像是哭了大半天的樣子？
沈暮忍不住笑，沈曆山怒道：“你笑什麼！”
沈暮輕笑著說：“我在笑，沈清雪一定是親生的，還真是得了許女士的真傳。”
“你！”
許如雲連忙拉住沈曆山，委屈的說道：“老公，算了，今天秀真也在這裡，大家吃個飯，開心最要緊。”
說完，她拉了拉身邊的沈清雪，沈清雪適時的插話：“姐姐在這裡，姑姑怎麼可能開心的起來呢？”
許如雲假意嗬斥她：“清雪！不許這樣說，事情都過去二十幾年了，跟小暮有什麼關係？”
沈清雪急著抱不平：“哼，怎麼沒關係？她母親當年背信棄義害了姑姑，她今天還當眾羞辱媽媽，她們母女倆都一個樣！”
“住口！”老爺子的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，喊道：“你們母女倆要不要吃飯？不吃飯就回屋去！”
這話喊得許如雲一哆嗦，沈清雪委屈的嘟囔：“爺爺也太偏心了......”
說著她又挽上陳秀真的胳膊，低聲說道：“我隻是心疼姑姑和媽媽而已啊，這都不可以嗎？”
沈暮漫不經心的靠在沙發上，長腿自然交疊，抬眸看著沈清雪，隻淡淡一眼，氣勢逼人。
她說：“爺爺別管，讓她說，我看看她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