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暮猶記得那次險些讓莉迪亞·科林喪命的槍戰,最後陪著霍雲驍走進天使基金總部的男人。
黑色風衣,鷹一般的眼睛,冷冽如刀鋒一般的氣場,寒城稱他為紀先生,而霍雲驍說,那是和歐瑾一樣的朋友。
沈暮問:“那你們抓到的人呢?”
歐瑾說:“當然連夜就送到衡言那邊去了,放在我們這多嚇人啊!”
他掰著手指頭算著:“現在......八成都上飛機了吧?”
霍雲宸跟著點頭:“差不多差不多。”
沈暮勉強鬆了口氣,要是人還在霍雲驍手裡,說些不該說的,豈不是給她找麻煩?
吃過午飯,霍雲驍還有遠程工作會議要處理,便回到房間去工作了。
他們三個人閒著也是無聊,霍雲宸便提議說一起去山上溜達一圈。
沈暮從來沒來過這如荼村,倒是很有興致,裹著羽絨服跟著兩人就出門了。
霍雲宸和歐瑾帶著沈暮爬到了半山腰,山上的鬆柏仍茂盛的生長著,地上雜草叢生,碎石密布,雖不如城市整潔,卻彆有一番滋味。
下午陽光正好,光芒籠罩在如荼村的房屋上,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,沈暮感歎著說:“真美啊!”
霍雲宸笑著說:“小暮暮!快過來快過來!”
沈暮跟著走過去,問:“怎麼了?”
霍雲宸指著一棵歪脖子樹,說:“看見了嗎?這棵樹!”
沈暮點點頭:“看見了,怎麼?”
霍雲宸湊過來,說:“這棵樹是我哥第一次扼殺少女芳心的地方!”
沈暮瞬間好奇心大漲,問:“什麼意思?”
霍雲宸笑著說:“就小時候我們全家一起回來祭祖,村裡有個遠親的表妹追著我哥要跟他一起睡覺,我哥不搭理她,她就找了一根她媽的紅腰帶,拎著到了後山。”
“然後呢?”
“然後她就威脅我哥,要是我哥不跟她睡覺,她就在這棵樹上上吊。”霍雲宸說。
沈暮瞪大了眼睛:“你哥怎麼說?”
歐瑾在旁邊笑著說:“還用問嗎?以雲驍那個千年老鐵樹,肯定是隨她上吊啊!”
霍雲宸點點頭:“嗯,我哥年紀不大,但是氣場不弱,他就這樣往這一站!”
說著霍雲宸學著霍雲驍平時那副清冷的模樣,又學不像,眯著眼睛假裝自己很高冷,抱著手臂挑了挑下巴,說:“吊吧,我幫你打結。”
“噗——”沈暮瞬間笑噴:“霍雲驍也太狠了吧?”
霍雲宸笑著說:“害,那會才幾歲啊,那表妹以為睡覺就是過家家,上吊也是說著玩的。”
歐瑾適時的補刀:“但是雲驍扼殺少女芳心,從小就很有天賦。”
三個人在半山腰轉了半天,有說有笑的玩鬨夠了,乘著傍晚的落日餘暉,霍雲宸說:“回去了回去了,今天早點休息,明天要起早祭祖的。”
三人下了山,溜達著回到祖宅,踏進大門,就聽見女人吊著嗓子的笑聲,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霍雲宸和歐瑾對視一眼:“家裡哪來的女人?”
幾人衝到前廳門口,悄悄的伸出腦袋窺探裡麵的情況。
隻見霍雲驍一臉冷漠的坐在廳上,他麵前站著一個和沈暮差不多大的小姑娘,穿著白粉的襖,垂著頭,露出的耳朵紅的像煮熟的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