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點急:“雲驍,你輕一點拉沈小姐,你嚇著她了,雲驍!”
霍雲驍拉著沈暮走進電梯,蔣安寧也跟著走進來,勸道:“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嗎?”
她又看向沈暮,說:“沈小姐,你別這麼倔,你就跟雲驍解釋清楚,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?”
沈暮想,有時候人的情緒真的很奇怪,旁邊越是有個人瘋狂的勸你,好好說話,好好解釋,你越是不想聽,越是要反抗。
好像心裡有個叛逆的小人,別人越勸,你越是說話句句帶刺,越是緊閉心門不肯坦白。
如此刻的霍雲驍,如此刻的沈暮。
進了公寓,霍雲驍連大衣都沒脫,拉著沈暮直接去了臥室。
蔣安寧一怔:“雲驍,你們......”
霍雲驍冷聲說:“安寧,你在客廳坐一會。”
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蔣安寧總不能跟進臥室裡去。
可孤男寡女,深更半夜一起進了臥室,用膝蓋都能想出來他們倆要乾什麼。
蔣安寧捏緊了裙角,那昂貴的麵料被她捏的變了形,她卻不自知。
霍雲驍將沈暮拉進臥室,打開燈,伸手脫了她的大衣。
沈暮立刻躲開,問:“乾什麼?”
霍雲驍的舌尖頂了頂腮幫,深呼吸了一口氣,說:“看一下你有沒有受傷。”
沈暮一怔:“你說什麼?”
霍雲驍說:“我看看,陸西澤有沒有傷到你。”
他將沈暮拉過來,說:“我又不動你,你躲什麼。”
他伸手抓著沈暮的頸後的衣領,動作輕緩,將她穿在外麵的大衣脫了下來,輕聲問:“傷到哪裡了嗎?”
沈暮的眼眶一陣酸澀,好像這一路上所有的火氣,都在霍雲驍這句輕柔的話語中逐漸瓦解。
她低著頭,悶悶的說:“沒,沒傷到,就被抱了一下而已。”
霍雲驍的語氣有些不悅:“而已?沈暮,我最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?”
沈暮一急:“你縱容我?你......”
話音未落,霍雲驍從身後抱住了她。
男人精壯的雙臂繞過她身前,環住了她的腰,不像陸西澤剛才抱得那麼急切令人生厭,他隻虛虛的環著她,輕聲說:“沈暮,你真讓人沒辦法。”
他的下巴蹭了蹭沈暮的發心,輕聲說:“三天了,三天沒見麵,沒講話,你見到我就非要這麼氣我?”
沈暮被磨得七葷八素的,聲音都不自覺的軟下來:“我又沒讓你來見我。”
霍雲驍歎了口氣,說:“你等著,我今晚很有空,我們好好理一理你的情緒,就不信理不出個頭緒。”
沈暮一愣,問:“等什麼?”
話音剛落,門鈴聲響起。
霍雲驍說:“雲宸來了,等我把人送走,總不能讓安寧在外麵等著我們倆。”
他推了推沈暮,說:“你先去洗澡,一身寒氣,別著涼。”
“哦。”沈暮從櫃子裡翻了新的睡衣,去了浴室。
霍雲驍這才走出房間,蔣安寧看著霍雲驍衣衫完好走出來,眼神一喜,問:“雲驍,沈小姐呢?”
霍雲驍的語氣柔和:“在洗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