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一般在初春上山采一些回家曬乾,或用於泡茶,或用於熬粥燉湯,今天他們四個人則要親身體驗一番。
唐羽和程鳶換著衣服,換上運動鞋,在屋子裡翻了個背簍,準備出發。
蔣安寧看著坐在休息室的沈暮,問:“怎麼了?看你一臉不高興似的?”
沈暮搖搖頭:“沒有,隻是程鳶昨晚傷了腳,擔心她爬山不方便。”
蔣安寧笑著說:“沒事啦,又不是真的讓他們單獨上去,攝像和場工都跟著,不會出事的。”
沈暮沉思了一下,說:“我也跟著一起去吧,我就跟在攝像後麵,不會影響拍攝的。”
蔣安寧也沒攔著,點點頭說:“那也行,反正沈清柔那邊的經紀人和助理也都跟著,大家一起去吧。”
於是幾人收拾好行裝,趁著今天天氣晴朗,便一起上了山。
這裡的山可不像是城裡人去爬的山,這都是土路,都是村民一腳一腳踩出來的路,真真是陡峭難行。
唐羽和程鳶在前麵走著,上了山呼吸了新鮮空氣,程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。
唐羽一直拉著她跟她聊天,兩人貓著腰一邊找那藏在石縫裡的藥材,一邊打鬨著開玩笑。
“程鳶,你真的聞不到嗎?你身上的藥味要嗆死人了。”
“唐羽你的鼻子怎麼那麼嬌氣?藥味你都受不了?”
“不是,我從小簡直是藥罐子裡泡大的,對藥味格外注意一些嘛!”
沈暮聽著兩人的對話,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,可又說不上來。
沈清柔遠遠的瞥了一眼,心裡冷哼一聲,鄉巴佬就是鄉巴佬,上個山也至於這麼高興!
這一期輸給他們,下一期她就不信還搞不定這個死程鳶!
沈暮的心裡藏著事情,遠遠的跟在後麵,心裡的不安卻逐漸放大。
前幾天在鄰村的那件事至今沒有頭緒,那個如鬼魅一般的人偷襲失敗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。
沈暮甚至不能確定,那到底是誰的人。
是沈清柔的?又或者是刀疤的朋友來報仇了?還是又來了什麼人試探她的身手?
她正想著,回去應該將這事跟霍雲驍說一聲,萬一真是國際殺手什麼的,霍雲驍的人也好有個防備。
她的餘光突然瞥見一個模糊的人影閃過,速度極快!
沈暮猛地回頭,卻沒看見任何人,隻看見山上半人高的枯草輕輕的晃動了兩下。
沈暮眯了眯眼,神經瞬間緊繃起來,她逐漸脫離了隊伍,輕手輕腳的朝那堆枯草走去。
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,耳邊的打鬨聲已經逐漸遠去,沈暮猛地撥開草叢,定睛一看!
兩隻鳥而已,兩隻小鳥在枯草中一蹦一跳的,被沈暮嚇了一跳,扇著翅膀驚慌的飛走。
沈暮泄了氣,她太緊張了,這裡不是殺手的世界,一點風吹草動也不一定就是殺手出現。
她剛剛鬆了口氣,殺機卻從背後突然襲來!
那感覺就如同她前一秒剛剛脫下盔甲,後一秒就有人用刀尖穿透她的胸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