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西澤隻能將車停在路邊,沈暮解開安全帶,輕聲說:“陸西澤,我們的關係遠沒有好到一起去吃晚餐,剛才是我昏了頭,說了那樣的話,希望你沒有誤會。”
陸西澤眼中劃過陰狠,嘴上卻說著:“小暮,我沒有那個意思,你別誤會啊......”
沈暮搖搖頭,冷淡的說:“我不在乎你是什麼意思,我隻想把話說清楚,我這個人不喜歡拖拖拉拉的。”
“我不喜歡你,以後也不會喜歡,因為你和沈清雪的過往,我們倆也做不了朋友。”
她看向陸西澤,說:“程鳶的事情你如果可以做就去做,做不了我再想別的辦法,不必為難。”
她直接下了車,說:“再見。”
陸西澤看著路邊身形單薄,可麵容傾城的女孩,隻覺得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走了。
他不禁問:“小暮,既然剛才都答應一起吃飯了,為什麼又反悔了?”
沈暮抬了抬眼,說:“因為在慪氣,可慪氣歸慪氣,我不想毀掉自己心裡的東西。”
這裡距離沈家也沒多遠了,沈暮便沒有打車,慢悠悠的往回走。
陸西澤看著沈暮的背影,即便隻是個背影,都讓他魂牽夢縈。
他竟舍不得離開,便開著車緩慢的跟在沈暮身後。
陸西澤一直將沈暮送到了沈家門口,才笑著說:“早點休息,我先回去了。”
沈暮禮貌頷首,看著他的車離開,一回頭,瞥見拐角處站著的男人。
男人長身而立,站著陰影處,不仔細看很難發現。
他的薄唇叼著煙,猩紅的火光在黑暗中一明一滅,像是猛獸的呼吸。
霍雲驍從黑暗中走出來,眸中帶著隱隱的怒火。
他打她電話,她不肯接。
他便在沈家門口等了她大半天,卻原來,沈暮和陸西澤在一起。
他輕笑一聲:“沈暮,我還以為......”
他張了張嘴,想說些什麼,可又說不出來。
說的重了,怕傷著她,說的輕了,他又實在生氣。
良久,他輕輕的哼了一聲,似是自嘲:“嗬!”
霍雲驍將煙頭扔在地上,和眾多的煙蒂混在了一起,轉身離開了這裡。
沈暮的高跟鞋踏上煙頭,輕輕的碾滅。
他以為什麼?
以為他和蔣安寧在一起,她就得痛哭流涕痛不欲生?
此刻,陸西澤回到酒店,看著床上的沈清柔,氣急敗壞。
“你的預計全都錯了,沈暮明明白白的說了,不管我做什麼,她絕對不會喜歡我!”
陸西澤怒道:“該死的!她為什麼能這麼倔強?這麼高高在上!她真以為老子沒了她不行嗎?”
沈清柔看著陸西澤這副著魔的模樣,冷哼一聲:“我也想知道,她到底有什麼好,能讓你這麼著迷?”
陸西澤一把扼住沈清柔的咽喉,表情陰狠:“沈清柔,我是讓你想辦法的,不是讓你說風涼話的!”
沈清柔連連咳嗽,說道:“陸西澤,你有點耐心好不好?”
“我不是說了嗎?有人比我更想讓你得到沈暮,你總要給人布局的時間吧!”
陸西澤一把甩開沈清柔,怒道:“布什麼破局?布了半天我連沈暮的手指頭都沒碰過!”
沈清柔艱難的呼吸著:“再等等!再等等!把沈暮逼到走投無路,她自然會為了程鳶去求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