僧人問:“你想回去嗎?”
沈暮張了張嘴,沒有說出口。
她想回去嗎?那個將她視為叛徒的組織......
可若不回去,那些人就白死了,她會一輩子背負罵名,而烏鴉......烏鴉還在紀衡言手中,生死未卜......
僧人說道:“手伸出來。”
沈暮依言伸出手,僧人在她的手心輕輕的劃了一個字。
沈暮的臉色瞬間慘白,她嘴唇微顫:“你是說......我會死嗎?”
僧人轉身,說道:“猶豫不決,執迷不悟,生不如死,可悲可歎!”
他又拿起那把大的誇張的掃帚,一下一下的掃著空蕩蕩的地麵。
霍雲驍遠遠的看見沈暮的臉色蒼白的嚇人,他快步走過去,看著沈暮驚慌失措的眼神,問:“怎麼了?”
沈暮抬頭對上霍雲驍的眼神,霍雲驍神色緊張,將她帶了出來,問:“怎麼了?他跟你說什麼了?嚇著你了?”
沈暮張了張嘴,良久,說:“他說......說我會死......”
霍雲驍的眼中瞬間寒光崩現,冷聲說道:“胡說八道!”
他將沈暮拉進懷裡,輕拍著安撫她:“隻是胡言亂語而已,你也說了,不過是寺廟的噱頭,信不得的。”
沈暮點點頭:“嗯,信不得。”
她嘴上這樣說著,心裡卻像是被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。
很久以前,沈暮在午夜驚醒,都會心悸許久。
她總是想,如果此時她參透了這句話,不要猶豫不決,不要執迷不悟,或許後來也不至於走到生離死彆的地步。
霍雲宸幾人從大殿走出來,找了他們倆一圈才找到。
歐瑾笑著說:“雲驍哥哥,這裡是寺廟,非禮勿動,佛祖會生氣的!”
霍雲驍牽著沈暮走過去,說道:“那可以讓佛祖來找我。”
歐瑾一噎,能說出這種話的,大約也隻有霍雲驍了。
霍雲宸笑著說:“好了,我們都拜完了,去後山轉一轉”
普陀山的後麵是個大的誇張的草坪,春初的天氣極好,草坪上也有不少人踏青。
野餐布鋪開,幾人相繼坐下,程鳶最是貪吃,率先去翻著今天都帶了什麼好吃的。
霍雲驍看著沈暮自從從掃地僧那裡出來之後就一直不大開心,輕聲問她:“如果你不舒服,我們可以先回去。”
沈暮搖搖頭:“沒有,不用回去。”
霍雲宸瞧著大家興致不高,便提議說:“玩個遊戲吧!就玩個......‘我從來沒有’!”
程鳶湊過去,問:“這是什麼遊戲?”
霍雲宸解釋說:“就是我說一件我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,如果在場有人做過,那就......那就以水代酒喝一杯!”
他擠眉弄眼的說道:“這可是八卦的好時候啊!”
眾人點點頭,左右坐著也是無聊,那就玩唄。
霍雲宸率先開口:“我從來沒有......吃過榴蓮!”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程鳶默默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。
他再次開口:“我從來沒有......啃過豬蹄!”
程鳶再次默默拿起水杯,她咳了一聲,說:“這遊戲是單純的針對我吧?”
天地良心,程鳶有什麼不吃的東西嗎?
霍雲宸白了她一眼:“你真是女明星的恥辱!”
歐瑾倚在一邊,嘴裡還叼著一根小草,笑著說道:“雲宸,聊點成年人的話題行不行?這也太沒意思了!”